沒有血水,也沒有鬼臉,似乎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剛剛,窗戶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環筱如實告訴他們。
她的位置就在靠近窗戶的那邊,離鬼臉的距離是十厘米。
距離級近,環筱都能看到鬼臉凝結著血塊的睫毛和乾裂出血的嘴唇。
最讓環筱印象深刻的,是那隻鬼額頭上凹陷下去的約五厘米寬的傷口,血肉的最深處能夠清晰看到顱骨。
“哐當”
突然,公交車再次顛簸。
車內三人幾乎同一時間看向車前……
漆黑的環境下,幽深的泥土路,前麵是數不儘的高大雜草,更遠方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環筱沒有看到有什麼東西出現,眼鏡少年臉上也沒有絲毫波動。
隻有兜帽青年,他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嘴裡呢喃道:
“鬼……它、它對我笑了……”
顯而易見,白裙女鬼這次的目標正是兜帽青年。
“你看到了什麼!”
眼鏡少年被看不見的恐懼包裹,他的情緒變得更加暴躁。
沒等兜帽青年從恐懼中回過神,他便被眼鏡少年一把抓住了雙肩。
麵對和自己一樣的人類,兜帽青年艱難地平複好情緒。
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就是鬼嘛,他見過多少鬼了,有什麼可怕的,他不怕,他不怕……
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他要趕緊找到解決辦法,否則,他的下場將會和禿頂大叔一樣,被看不見的鬼怪吃得渣都不剩。
“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鬼,它趴在玻璃上對我笑,很快就不見了”
兜帽青年顫著牙齒回答。
在之前的遊戲,他雖然直麵過鬼怪,但那時是所有人一起麵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有他一個人看到。
這不就是說明,他會成為三個人之中第一個死的炮灰嗎?
忽然,兜帽青年想起方才環筱也見到了鬼,他如同發現了活下去的機會,急忙詢問環筱,道:
“妹妹,你不是也看到了鬼嗎?在車震動之前”
“難道你看到的也是白裙子的女鬼?”
被提醒後,眼鏡少年也對環筱拋出一個問題。
對於他們急切的目光,環筱從容不迫地往嘴裡扔了一顆糖炒栗子,點了點頭。
見環筱點頭,兜帽青年也顧不得疑惑環筱為什麼這麼淡定,他連忙問道:
“是穿著白裙子的鬼嗎?我看到的就是白裙子的,和之前那個大叔看到的一樣,你也是嗎?”
發覺兜帽青年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眼鏡少年神色恢複了淡定自若,他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
有生命危險的是另外兩個,他隻需要從他們口中找出生路,至於這兩個人會不會死,他並不在意。
眼鏡少年發覺,連運氣都是站在他這邊的,白裙女鬼竟然將他放在了最後一個動手,這不就是在給他找線索的機會嗎?
他真是被上天眷顧的幸運兒!
“我沒看到它有沒有穿著白裙子,倒是那隻鬼頭上有個很大的傷口”
驀然間,環筱在道路旁邊的草叢中又看到了白色的裙邊。
那隻女鬼一直在跟著404車,似乎在找機會上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