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退一萬步講(2 / 2)

也就是說對方肯定知道他們的未來。

當然了,琴酒並不相信命運這種事情,但是如果對方透露的情報可以幫助他的話,那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

去安全屋的路程就在這麼幾段思考中結束了,琴酒告彆伏特加。

——

東京。

降穀零,警校學生,現在正在普普通通地進行他的臥底任務。

他已經拿到代號,並且被組織安排到了和蘇格蘭威士忌、黑麥威士忌暫時作為一組。

他的代號是波本,而蘇格蘭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諸伏景光。

今天是難得的,他沒有任務的一天。

所以當他輕輕鬆鬆地待在自己的安全屋裡,拿起手機點開聊天軟件發現琴酒的女仆裝照片的時候。

他手抖了。

這不能怪他,畢竟琴酒是他臥底的這個跨國黑衣組織裡麵等級比較高的代號成員。

更重要的是:對方銀發碧眸,身材高大,就算是不認識他的人,看他一眼也知道他一定是一個男人。

假不了的那種。

而今天,他在自己網友的群裡,發現了對方的女仆照。

波本沉默了兩秒,重新打開手機,點開那張照片。

銀色長發,綠色的、如蛇一般冷血殘忍的眼睛。

的確是琴酒。

但是照片裡,銀發男人穿著一身很經典的黑色女仆裝,胸前是略帶些鏤空的花紋。

那條裙子對他來說大概有點短,裙子底部隻到他大腿的位置,腿上還穿了一條白色絲襪,隻不過有不少地方都破了洞。

他全身都染了鮮血,衣物也被染紅,就連頭發也粘了一些。

總而言之,這張圖裡麵的人怎麼看都是琴酒,眉宇間的神色也很像。

但還是那個問題:琴酒會穿女仆裝?

波本感覺他的眼睛被這張照片酣暢淋漓地強[]奸了。

並且他還不能拿著這張照片去問琴酒,畢竟這張照片來路不明。

他的網友,言溯不嚴肅,其實準確來講並不是他加的。

很奇怪,對方是他入學那年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他的通訊錄裡的,不過由於他們兩個聊得還算愉快,再加上剛入學的降穀零並沒有現在這麼警惕,他們還是成為了朋友。

而之所以他都進入黑衣組織臥底了,還保留了對方的聯係方式,是因為這個聯係方式根本刪不掉。

不過他之前就試探過,除了同樣擁有「言溯不嚴肅」這個賬號的好友之外的人,都沒辦法看到他與言溯的聊天。

儘管如此,他還是把對方的賬號仔細地藏了起來,隻有極少數時候會打開看兩眼。

現在就是那個極少數時候。

但他被創了。

波本其實有點想帶著這張照片去問言溯,但當他發現群裡琴酒和自己的兩個同期好友回複了之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媽的,琴酒為什麼也有言溯的聯係方式?

關於他為什麼能認識琴酒的網絡賬號:因為琴酒他所有需要取名的賬號都用同一個名字。

他估計對方是乾脆就懶得取。

波本又翻了翻群裡的聊天記錄,沒有其他的發現,就下線了。

隨後他的房間門被敲響,諸伏景光,也就是蘇格蘭的聲音響起。

波本打開門,蘇格蘭飛快地打了幾個手勢,於是波本就放他進來了。

他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直接說。

蘇格蘭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複雜道:“你有看那個人的群嗎?”

好了,他知道對方為什麼找他了。

波本冷靜地想,看來蘇格蘭也被那張照片嚇到了。

“看到了,但我個人偏向於認為那是假的。”波本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降穀零遲疑道:“你感覺是真的?”

諸伏景光點點頭。

“為什麼?”波本問道,“就算琴酒在群裡回了消息,但一個問號並不能代表什麼。”

“琴酒也在群裡?”蘇格蘭皺眉,波本這才意識到對方並不知情。

也對,蘇格蘭是行動組的,波本自己則是情報組的,待在情報組,能夠得到的消息自然比彆人多了一些。

波本:“嗯,pistol是琴酒,他所有需要匿名的賬號都共用這一個昵稱。”

“我看到研二和陣平也在群裡回了消息。”諸伏景光道。

降穀零很清楚他想說什麼。

——他擔心荻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被琴酒盯上。

荻原研二、鬆田陣平、他和諸伏景光(蘇格蘭),還有伊達航,他們五個人是警校同期,同時也是很好的朋友。

自畢業之後,他和諸伏景光隱姓埋名進入黑衣組織臥底。

荻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則是進入爆處組成為一名拆彈專家,伊達航則是當了刑警。

由於臥底的保密性,他和諸伏景光自畢業以來幾乎沒有聯係過他們,三人幾乎不清除他和諸伏景光的情況,但是對於幾位朋友的去向,他們兩個卻是清清楚楚。

諸伏景光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降穀零同樣也有這樣的擔憂。

但是,“之前琴酒也有在群裡發言過,”降穀零道,“他好像對於言溯的朋友並不關心。”

諸伏景光聞言,也並沒有完全放心,他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言溯到底是怎麼交朋友交得這麼……廣泛。”

是了,同時涵蓋法外狂徒和人民警察,有時候降穀零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

赤井秀一, FBI,目前在黑衣組織絕讚臥底中。

和今天暫時沒有任務以及非常巧的琴酒不同,赤井秀一今天不僅有任務,而且還很多。

所以當他做完所有任務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了言溯發的那張女仆照時。

他一下子從疲憊不堪變得異常清醒。

想想看,一直和你不對付的死敵突然有了一張女仆照,並且還被你看見了。

尤其是這個死敵身高體長,一向是走鐵血硬漢風的壯漢

會不會有一種既幸災樂禍又有點惡心的感覺?

赤井秀一目前就是這種感覺。

他一邊有點想嘲笑琴酒居然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照片,一邊又有點被這種硬漢強裝蘿莉的照片惡心到。

當然等他看見發出這張照片的到底是誰時,他徹底清醒了。

言溯,他以前加上的一個網友,具體怎麼加上的他已經記不清楚了,總之他們聊了還有挺長時間的。

而臥底的時候,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聯係方式以及各種資料全都銷毀了個遍。

但是,為什麼這個網友還在他的通訊錄裡呢?

因為他媽的刪不掉。

赤井秀一有因為這個事情去試探過對方,但對方清澈又愚蠢的回複打消了他的懷疑。

迄今為止他還保持著和對方的通訊,就是因為他仍然對對方懷有警惕。

但是好消息,對方的賬號除了他之外,彆人都看不見。

這也是他至今還保持和對方通訊的原因之一。

通過一係列的試探,他大概明白對方估計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並不是常規的那種由於階級啊閱曆啊之類的事情所造成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就是單純的物理上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更多了。

今天看到對方發的琴酒的女仆照,他當然不可能天真的認為這就是琴酒自己拍的。

他認識的琴酒可不會拍這種東西。

那麼既然不是琴酒自己拍的,難道還會是對方拍的嗎?

這當然不可能,以他對自己這個網友的了解,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

要壓製住琴酒,並且讓他換上女仆裝清醒的拍這種照片?

怎麼可能。

更何況對方和琴酒都不在一個世界。

又排除一種可能性。

大概是提前知道自己和對方是在跨世界聯係這種事情打開了他的腦洞,當他在思考對方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的時候,腦海中突兀的響起了一個離譜的猜測:

也許在對方的世界裡,琴酒就是一個所謂的角色?

他之前有跟對方聊過,知道對方喜歡cosplay。

COSPLAY,一個英文單詞,名詞是指動漫真人秀、動漫角色扮演;動詞是指玩動漫真人秀;縮寫詞是指角色扮演。*

他曾經去網上了解過這類事情,並且對方也經常在群裡發他cos過的一些角色的照片。

所以如果琴酒在對方的世界裡隻是一個動漫角色的話,那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

隻不過如果這樣解釋的話,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

——為什麼對方和琴酒長得一模一樣?

——

這一張女仆照,對於膽戰心驚臥底的三人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除了赤井秀一根據這一張照片推測出了世界的真相之外,其他兩人都暫時把它放進了腦海深處。

而琴酒,也沒有過於在意這張照片。

所以當他們過了一段時間,再次再言溯的親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