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他手掌靠近放在她的黑色麵罩上,微微用上力氣就能將它摘下,她那張臉將會再度出現他的眼前。
溫浠手頓了一頓,屈辱又順從的慢慢放下,任由他擺弄自己。
對,就是這幅姿態,他最喜歡。
——“還沒下課?”
一道聲音驟然出現在教室外。
即將被摘下的果實忽然慌了,她抗拒似的推開伊星洲的手腕,一連往後推了好幾步,彎腰撿起劍往旁邊躲了兩三米遠。
伊星洲壓下心頭的不悅,指腹摩梭了片刻收起來,偏過頭看。
“你來了。”溫浠扶了扶自己的麵罩,抱著劍快步走向楚跡,腳步肉眼可見的急切。
伊星洲眼裡的害怕被發現,在楚跡眼裡則是對他來接她的喜悅。
楚跡勾起唇,“一直在等我?這麼乖。”他一把摘掉她的麵罩,她的一頭烏黑發絲頓時傾瀉而下,額頭鬢角染了汗水,鼻尖更是白皙翹挺,一張小臉白皙而美好,點亮了整間教室。
溫浠沒有說話,伸手去接麵罩,楚跡躲了一下,心情極好,“我給你拿著。”
試探和遊說了良久才靠近她,那麵罩卻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楚跡摘下。
伊星洲的心態不可謂不晦澀。
往教室裡看了一眼,楚跡這才發現立著的不是教練,而是伊星洲,他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在這裡?”
伊星洲還沒說話,溫浠便急切的開口:“伊總來是跟我說補償的事情,我們還沒說兩句話你就來了。”
伊星洲眉頭略略一動,視線從溫浠的臉上挪開看向楚跡,很給麵子:“對。”
雖然伊歲和伊星洲都說楚跡是個蠢貨,但楚跡並不是真的傻子,他一顆心沉了下去,定定的盯著伊星洲看,眯起的眼眸上下打量他,“是嗎。”
“那商量出什麼章程了?我聽聽呢。”楚跡說罷,轉頭看向溫浠。
她當然是說不出來的,畢竟他們剛才說的又不是這個。
伊星洲看著溫浠的背影,饒有興致,想看她會怎麼編。
溫浠抿起好看的唇,氣氛寧頓住了,良久後,她伸出手扯住楚跡的衣角,眼角染上了幾分微紅。
楚跡見狀稍微鬆了口氣,無奈的收起了氣勢,抬手揉了揉她耳畔的發絲,看向伊星洲的目光銳利起來,“伊星洲,我勸你不要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你畢竟不是伊歲。”他不打女人,所以他不會對他手軟。
伊星洲當然聽出了楚跡的言外之意,端著淡淡然的神態,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溫浠,“那自然,”話落,他的聲音愈發平靜,“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楚少爺現在這幅光杆司令的模樣又能做什麼。”
眾所周知,楚跡不服管教,他父親曾經起過放棄他的念頭,隻是他隻有這一個兒子,以後的天宏產業又能交給誰?這說出去也是很嚇人的。
楚跡氣極,扯起唇角笑,“你可以試試。”
說罷,楚跡抬手護了一下溫浠的後肩,大剌剌的將手掌貼在她的肩頭,“回家。”他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