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鈺:“一千一塊。”
安德烈:“成交成交!”
雲鈺:“……”
哎,他還是太善良了。
他從安德烈那刷了一千後,分給對方一塊蘋果雞肉味的披薩。這口味他純屬亂搭的,見有什麼就用什麼。
安德烈兩手被綁在身後,阿透不樂意叫雲鈺喂他,自己嫌棄地用觸手卷起一塊遞了過去。
男人張嘴咬住。
披薩皮酥脆適口,帶著陷的餅上有水果的清甜。雞肉處理得當,毫無腥味,烤出來後帶著淡淡的奶油芝士香。
他吞下,繼而狼吞虎咽。
阿透眼疾手快地把觸手縮了回去。
一塊下去根本不夠,填不滿食欲不說,反倒勾起了他所有渴望。安德烈趕忙說:“小雲少爺,還有嗎!我可以買!”
雲鈺看著風卷殘雲的幾隻,細嚼慢咽地啃掉自己手裡那塊。
安德烈瞧著空空如也的桌麵,內心悲泣。
沒想到他也有和動物搶吃的,還沒搶過的一天。
“阿欠。”雲鈺鼻頭忽然泛癢,他伸手揉揉,打了個噴嚏。
他沒把這事放心上,指導三小隻收拾一下餐廳。狼崽子一嘴叼著盤子,乖乖放到廚房。雲鈺去清洗。冷水淋上他的手,冰得他渾身一激靈。
不對勁。
雲鈺擦乾手上的水漬,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
溫度偏高。
感冒了嗎?
這兩日是有些降溫,方才出去找食材,也微微淋了點小雨。這種雨對過去的雲鈺來說不算什麼,他打工送外賣的時候,暴雨天都能扛住。可現在……
雲鈺連打幾個噴嚏,嗓子開始微微發疼。他知道這是感冒的征兆。詢問安德烈後,他在飛船上找到了溫度計和感冒藥。來回查看藥品說明,雲鈺挑了個最基本的吃下。
哪曾想,就這麼一顆藥,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當呼吸開始變得艱難,心悸感洶湧而來,前胸後背都跟著發汗時,雲鈺知道事情開始不對勁了。
藥物過敏?
可原主的記憶裡根本沒有對這藥物過敏的印象。
還是說他穿過來後導致了什麼變化……
腦子亂糟糟一片,雲鈺靠在椅子上,瞧見狼崽焦急不安地圍繞在他身邊,狐狸崽子哼唧不斷,苦澀地揚起嘴角。
“我沒事啊……”他安慰崽子,又虛弱地問安德烈,飛船上有沒有腎上腺素。他記得過敏症狀嚴重時可以用腎上腺素抗一波。
安德烈滿頭是汗,說自己不知道,可以去找找。
阿透唰地一下用觸手砍斷他身上的繩索,漂浮在他的身邊,叫安德烈不敢生出半分歹念。
翻找半晌,一無所獲。
安德烈回來一看,少年躺在那椅子上,黑發被汗浸濕,麵容慘白。看得出來,此刻痛苦正席卷他,他死命吊著一口氣爭取。
“他需要幫助!”安德烈轉頭對阿透說,“真的,我不騙你。”
阿透知道少年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牠看得出來,屬於少年的生命力正一點一點流失。
被這情況影響感染,狼和狐狸都隱隱有失控的征兆。
這把可能要栽了。雲鈺想,要是還有重開的機會,他是寧願扛著燒死也不吃藥了。
虛弱無力地閉上眼之前,他隱約瞧見了一抹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