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洛城人吧。”那是她進生物所前,出生長大的地方。
“你們呢?”她反問道。
“我和韋萊,凱文都是新城本地人。戴維像你一樣,也是其他地方過來的。”阿月說道。
“我是從德洲跑過來的。”戴維嘿嘿一笑,“在那邊惹點事,待不下去了。”
“你來了之後,我們新城人對抗審查的法子都多了不少。”凱文拍了拍他肩膀。
“那是,極客嘛,我彆的也不會,就是和監管鬥智鬥勇慣了的。”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我倒是沒想到,她看著年紀小小,心理素質那麼好,還能打能抗。”他看著林星。
“林星,你以前做什麼的?練家子?”韋萊也對這個答案感到好奇。
“唔,算是吧。我以前在生物所,做過些訓練。”她隱藏了些不想提到的細節。
話音剛落,眾人安靜了,目光不禁看向她。
林星察覺到周圍的沉默,手上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
她說錯話了嗎?林星有些緊張。
“那你跟紀醫生應該會有共同話題了,她也在生物所待過。”還是韋萊幫她解了圍。
大家恢複了有說有笑,隻是剛剛的插曲過後,凱文和阿月都有些不在狀態。
“怎麼了嗎?”她悄聲問韋萊。
“沒事。”韋萊安撫她,“隻是他們對生物所有些陰影,和你沒有關係的。”
韋萊又拍了拍她的後背,帶有一絲擔憂地問道:“你在生物所是做什麼訓練?”
“就是擔當小白鼠一樣的作用吧。”林星想了想,這個描述比較精準地概括了她在所裡的十二年人生。
“我就知道!生物所那群瘋子,真就不拿下層人當人看。”韋萊捏緊了手心,有些發抖。
“那你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被做一些奇怪的實驗?”她的表情愈發擔憂。
“體能,搏擊,再做一些現實模擬的訓練。除了把我關起來喂營養液,倒也沒什麼。還多虧了在裡麵的訓練,現在能一個打仨。”林星反過來安慰她。
“呼,那就好。”韋萊明顯鬆了一口氣。
“是生物所放你走的嗎?還是,你是自己跑出來的?”
“噓。”林星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這是秘密。”
韋萊心中了然:“你和我們在一起,不用擔心再要回去了。”
“新城比起其他地方,下層人有更多出路。”韋萊拿起電子煙吸了一口,夾在兩指間,有些出神。
“那群精英看不起這裡的環境,於是給自己建了個與世隔絕的空中鳥籠。”她的語氣有些譏諷,“倒是把這塊土地留給了我們。有地,才有想頭。”
她自顧自地說下去:“你知道青洲嗎?那是個好山好水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環境汙染。”
“維克多他也是新城人,那天剛從青洲回來。那裡不像新城,精英和貧民涇渭分明,政府,公司和研究所的辦公樓就建在地上,就在城裡給精英們建住房。”
林星問道:“那不是很好嗎?普通人也能享受到高層的科技成果。”
韋萊搖了搖頭。
“錯了。貧民哪裡消費得起這些?權力和金錢,在地上畫出了無形的界線,難以逾越。那座城市把它的原住民以一種無情的力量往外趕,到最後,原來的居民一退再退,隻能舉家住在船上,艱難度日。”
林星沉默。洛城也不是個多麼好的地方,但那時她年紀還小,還有外婆照顧,時隔太久,她隻記得一些和外婆相處的溫馨片段。
她拿起啤酒,又喝多了幾口,就要見底。
這酒入口醇厚順滑,習慣了那絲苦澀後,反倒有些回甘。
“這裡麵有酒精,你第一次喝,彆喝太多,小心醉了。”韋萊勸她,自己倒是已經續了杯。
“好。謝謝提醒。”林星將酒杯從嘴邊移走。她懷疑自己可能已經有點喝多了,此刻有些微醺。
“總之在新城,跟著我,凱文和阿月一起,你彆太擔心,好好生活。你彆看凱文那種不正經的樣子,很多時候他反而意外地靠譜,而且很熱心,誰家裡有點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愛找他,所以才有的權益社。”
林星好奇地問:“那阿月呢?”
“這家月台就是阿月開的,她是老板,當酒保是為了更方便收集信息,她自己吃住都在這。月台差不多是我們半個據點了,這裡的物資基本都是我搞來的。你看凱文,一天到晚賴在這裡。”
“戴維也是個好人,我和他合作過好幾次,像今天這事,如果被抓到了就是大罪,但他每次都會幫忙。”韋萊突然笑了下,撐著頭看她,“聽說你剛一見麵差點舉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