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七十五個大師(1 / 2)

美人囚僧 騎豬上清華 10439 字 4個月前

溫若萱狠跺腳,“我不管你了!左右她也活不了多久,你也沒幾日跟她亂來!”

她轉身跑了出去。

俄頃便有婆子抬水進來,等門重新合上,元空抱著溫水水進浴盆,悉心?給她擦洗。

溫水水攀著他的脖子,“溫昭被你殺了。”

“嗯,”元空淺淡應聲,手托著她的腰供她坐直,“林月妍也被我抓了。”

溫水水摸著他的麵頰,很?神奇,這張臉現?在是?溫昭,但她一點兒也不討厭了,這層皮換了芯子,連帶著臉也好看起來,她吻他一下,他立刻轉頭避開,揭了麵皮露出真容,她將下巴搭在他肩側,與他緊緊貼在一起,她,“他們想把我嫁給彆人。”

元空神色肅穆,攬緊她沒話。

溫水水閉眼啄他的下巴,“他們,要我死。”

元空按在浴盆上的手骨節咯吱作響,未幾攏住她跨出浴盆扯過一件衣服團團裹住兩人栽回床頭,他的手牢牢控住她的腦袋,親吻帶了凶勁,他像是?一頭野獸,在吞噬著掌中美味食物,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奪走她。

室內安靜的僅能聽見兩人粘稠的呼吸,兩個婆子進門悄悄抬走浴盆。

溫若萱站門口?,“他們還沒好?”

婆子們抖著腿,“少爺好像還沒儘興……”

溫若萱火大的踢了她一腳,轉頭出院子,恰好和回來的容鳶撞上。

容鳶要入內,溫若萱擋住她道,“這裡沒你的事?。”

溫若萱微笑,“二小?姐笑,我是?來看看大小?姐如何了,韓家要活的,總不能被你們折騰死了。”

她欲進,溫若萱擋在院門口?不讓,“她好得很?,你有這功夫不如去問問韓家到底什麼時候來接人,我父親還在獄中受刑,莫非要等到他去了半條命韓家才答應救他?”

容鳶麵色存疑,“二小?姐越不讓我看人,倒越叫我疑惑,大小?姐莫不是?已經成了個死人?”

她揮手讓跟來的丫鬟拉開溫若萱,直闖到門前推開門,腳才踏裡麵,就聞見一股難以言的味道,她頓時悟出來,退身到門前,朝裡道,“少爺玩夠了也該讓我看看大小?姐死沒死,好歹留她一條命。

溫若萱衝到她跟前怒罵,“你胡什麼!”

“我胡?”容鳶好笑的拍手,“二小?姐瞞我做什麼,這不是?咱們府裡公開知?道的秘密,橫豎大小?姐也是?個將死之人,少爺想睡就睡個夠,沒得以後再沒機會了,也是?可憐。”

她著風涼話,轉頭要走,溫若萱卻拉著她,“你敢跟父親亂,我現?在就殺了你!”

容鳶裝作害怕的模樣,“二小?姐誤會了,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老?爺跟前少爺小?姐的壞話。”

她敢,如果不是?她,溫烔不可能發現?溫昭的秘密,她巴不得溫昭出事?,這樣這個嫡子失去了溫烔的疼愛,她未出世的孩子才有機會搶奪溫家的繼承權。

溫若萱陰森森的瞪著她,“即便死了溫水水,不還有你頂著嗎?你最?好給我老?實,否則我不介意再送給韓大公子一個妾。”

容鳶連忙躬身給她賠罪,“妾身剛剛失言,還望二小?姐莫要怪罪。”

元空這時踱步到跟前,乜著她道,“你來乾什麼?”

容鳶敬聲道,“韓家應允了娶大小?姐,他們定在明?兒夜裡,讓妾身過來瞧瞧新娘,斷不能讓她沒氣,省的入土時叫韓大公子不喜歡。”

元空聽得迷糊,但麵上發冷,隻不做聲,一雙眼冰的能嚇死人。

容鳶出了一身汗,也恐他玩死了溫水水,急道,“妾身也隻是?個遞話的,韓家極重視這門陰親,若是?辦砸了,老?爺唯一出來的機會就沒了,少爺您就高抬貴手,人隨您玩,但總得讓她留口?氣在。”

元空頃刻明?白?了來龍去脈,他們去求了韓家,韓家提出的條件是?讓溫水水嫁給死去的韓大公子,這樁陰親成了,溫水水就是?死路一條,他們用溫水水來換溫烔平安,果真是?想的周到。

容鳶觀察他的神色,“妾,妾身能進去看人嗎?”

元空錯開身讓出門。

容鳶彎著腰進屋,急慌慌走到床前,隻見溫水水合著眼睡在裡頭,嘴唇紅的豔麗,襯托著她的麵皮愈加白?,若不是?她胸口?還有起伏,就真像具豔屍。

容鳶勉強放寬心?,退步出屋,跟元空道,“煩少爺看顧,妾身還得去跟

韓家交接。”

她才要走,元空喊住她道,“親事?在哪裡辦?”

容鳶朝東頭指過,“自然是?在韓大公子的墳前,這事?也不是?什麼亮堂的,韓家的意思就是?走個過場,他們提前布置好,隻等我們送人進婚房,後頭的事?情就不用我們管了。”

元空點了點頭,她就自顧走了。

溫若萱衝他發火,“哥哥你還有沒有點樣子?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你現?在卻撞到她手上,轉頭父親出來,有你好受的!”

元空看都不看她,回身關上門,直叫她氣的沒處發。

元空等著門外的影子離開,轉而坐回床邊。

溫水水睜著眼瞅他。

元空跟她笑,“不睡嗎?”

“他們把我嫁給誰?”溫水水問道。

她有著最?溫軟的麵容,神態話語都叫她看起來像個無知?的孩童,脫去了戒備,她柔軟的軀體暴露在人前,隨時可能被人宰殺,她如今歡脫了,也都是?仰賴他多日的嗬護,那些陰暗本就不應該讓她知?道。

元空揉了揉她的頭發,“把你嫁給韓啟淩。”

溫水水嫌棄的撇嘴,“那個死斷袖真讓人作嘔,都跟男人有一腿了,還要娶老?婆,他就該斷子絕孫。”

元空捏一下她臉,沒舍得她。

溫水水拽著他上來,自覺的臥到他懷裡,喃喃,“我前頭特?彆害怕,他們把我抓來,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以為等不到你我就死了,正如他們的,我要是?真嫁給了韓啟淩,也和死了沒區彆,可是?韓啟淩再怎麼也是?國公府的嫡孫,他要挑媳婦也該是?同等身價,卻要背地裡跟容鳶做這種勾當,也不知?是?不是?腦子壞了。”

元空無法跟她解釋太多,她很?機靈,他多兩句話,就會讓她猜到,他撫了撫她腕上的碧璽,有著人體蘊養,它們顆顆翠綠,這是?往先玄明?給他的,言戴著玩,這些年他也算順風順水,後來大了才知?道碧璽能辟邪。

縱然陰親不能與她聽,但他也希望她安然無恙。

溫水水咕咕唧唧,“我不要嫁給他,我想走了,這裡呆夠了,你帶我回府吧。”

元空順著她的後背,哄道,“他們這

樣欺負你,總要讓他們吃個教?訓。”

溫水水趴到他身上,睡意上來時昏昏沉沉道,“……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太不一樣了,從前他始終對人大度,彆人傷他,他也舍不得傷人,總一堆大道理,的她頭疼又隻能聽從,可現?在他殺人了,還要教?訓人,好像他已經從天上掉到地上,不再如神佛,是?真真正正陪在她身旁,疼著她愛著她,會護短,誰欺她就還回去,這種感?覺有些不真實,讓她害怕他會不會變得也像人一樣變心?,人性並不好。

元空兜著她躺倒,兩手蓋住她,兩人緊實的仿佛他們生來就長在一起,誰也不能撕開他們,“是?不一樣了。”

在很?早時對她是?責任,她是?病人他是?醫師,他可憐她,所以更多的是?寬容,後來他們稀裡糊塗在一起,這種責任漸漸變質,多了獨占和教?導,他希望她能好好的生長在身邊,高興哭泣都行,隻要彆在像年少時那般瘋癲就好,他所有的希望就是?她能快樂的活著,可是?後來他發現?這麼簡單的希望也不能實現?,她被溫家囚住了,無論她在哪裡,溫家如影隨形,他們想方設法的害她,羞辱她,她才這麼點大,人生還有許多個十八歲,可是?許多個十八歲都要被溫家這個毒瘤跟著,怎麼叫他放心?,殺了溫家人才沒有後顧之憂。

他受佛門教?誨長大,主持教?他憐憫愛人,他對誰都溫和,連發怒都很?少,但他為溫水水違背了許多次佛門規矩,或許是?他偽善,他終歸像主持的,成了劊子手,他也恨自己變成惡徒,但他不可能不做,弱肉強食,他要保護好溫水水,這方天地是?他撐起來的,他退讓換來的就是?溫水水活不下去,他不是?什麼至情至聖的人,他隻想讓她安安穩穩的活下來,見著花草會笑,被外祖母罵了會哭,跟他親昵時會害羞,這是?人倫之愛,他隻求這一個,縱然為之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溫水水眼睫動了動,扇在他頸側帶起一陣癢,她怯怯道,“我怕你變心?。”

元空笑她,“為什麼?”

“我娘親,父親一開始對她也很?好,是?後來變了

,”溫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