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她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套取了記憶後,未免夜長夢多,她當晚就去了貓頭鷹棚,把那瓶記憶郵到了瑞士,但是冥想盆必須去翻倒巷才有可能買到,所以雷爾目前也無法分析那段記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收起羽毛筆,這時候米婭湊了過來。
“伽藍,走吧,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參加萬聖晚會呢!”米婭興奮的說,抱住了她的手臂。
“但是我覺得很無聊,”伽藍興致缺缺的說,“學校裡那些幽靈一定會很高興的,今天是他們的節日。”
二人離開休息室,徑直穿過門廳,禮堂裡已經像往年那樣用活蝙蝠裝飾起來了,巨大的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盞盞燈籠,大得可以容三個人坐在裡麵。
這幾天一直有人議論說,鄧布利多還請了一個骷髏舞蹈團給大家助興,看來傳言不太可信。
伽藍在格蘭芬多的長桌旁坐下來,她頭頂張燈結彩,燭光閃耀,那些蝙蝠一蜂窩的飛到牆壁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大塊烏雲,桌上擺放著金盤子,眨眼之間,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她心不在焉的拿了塊烤土豆,想著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雷一定會非常開心的迎接她的擁抱。
然後把她關在房間裡,一遍一遍索取,她腹誹道,用力叉了一塊羔羊排放進盤子裡,她不停的戳著,想象這就是在床上凶殘無比的拉巴斯坦,差點把羊排戳爛。
晚會結束後,伽藍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向教師席主位的鄧布利多,她想了想,還是朝著他走去。
同學們在級長的帶領下紛紛散去,吵吵嚷嚷的大廳逐漸安靜下來,鄧布利多和藹的眼睛在半月型的鏡片後麵看著她。
“校長,”她低聲問道,“詹姆和莉莉還好嗎?”
“我想還好,”鄧布利多溫和的說,“可惜今年的萬聖節,他們大概是沒辦法和朋友們一起慶祝了。”
伽藍鬆了口氣,還想再說什麼,突然一股劇痛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痛的尖叫一聲,跌落在地上,劇痛襲擊了她的五臟六腑,她實在忍不住,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她哭著,喊著,發出大聲痛苦的嚎叫。
有生以來她的身體從未如此疼痛過,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鄧布利多立刻離開了座位,來到她身旁蹲下身仔細觀察。
“伽藍?”他雙手放在少女肩上,感覺到了某些魔法在快速流失。
“校長…”過了一會,她的呼吸變得很輕,仿佛不再那麼疼痛了。
她小聲回應鄧布利多,想告訴他自己沒事,但此刻,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無比稚嫩,一股非常不詳的預感讓她忍不住發抖起來。
伽藍抬起手放在眼前,那手依然很熟悉,但小小的,骨節纖細。
是自己五歲時的手。
她大腦空白,仿佛一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不可置信的看著頭頂同樣震驚的鄧布利多,南瓜幽暗的燈光映照在他們臉上,二人沉默的對視著。
“我必須離開這裡,伽藍,”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凝重,“你現在也不能待在學校裡。”
她費勁兒的喘了口氣,已經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死了,他的魔法失效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校長,”她努力的支撐起身體,“父親已經死了…”
福克斯從門廳外飛進來,盤旋了幾圈,發出幾聲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