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懲罰我,還有個貝拉在分擔壓力,畢竟叛逆的女兒是她生的,我怕什麼,”小巴蒂想到貝拉鐵青的臉色,嗤笑一聲,“黑魔王知道我打不過他的女兒,大部分時候也是讓我盯著伽藍罷了。”
“我最擔心的是萬一他騰出手來,打算殺了自己的女兒怎麼辦,”他繼續說,“不過最近不用太擔心這個問題,他打算攻陷魔法部,已經奪魂了幾個高級官員,現在他最主要的目標是波特,波特還沒被抓到的情況下,他暫時抽不出人手尋找你們。”
“巴蒂哥哥,你不要再去了吧,我參加葬禮的事一定會出現在《預言家日報上》,我看得出來,斯克林傑和福吉不一樣,”她抓著小巴蒂的手,不無擔憂的說,“福吉下台之前那些否認和遮掩父親歸來的可笑舉動,給父親恢複十幾年前的勢力,讓他東山再起提供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不知情的普通人被打了個猝不及防,所以斯克林傑上台後,他對食死徒的態度很強硬,最起碼表麵上是如此,他想挽回魔法部在巫師們心中跌到穀底的聲譽,我知道他想鼓舞士氣,他更會拿我大書特書,而父親知道後一定會大發雷霆的,我不想他懲罰你,萬一他殺死你怎麼辦?”
“那我一定會殺死他的!”她憤怒的尖叫起來,“我會殺死他的!他在逼我!”
“冷靜一些,甜心,”小巴蒂緊緊的抓著她的兩條手臂,輕輕晃了晃她的身體,“我不會有事的,你父親需要我,我早已經發現他越來越殘暴,動不動就折磨手下,但是如果沒有我,他會更加不理智,情況也會越來越糟糕,你不能否認我在他身邊的作用,不是嗎?”
“你…”伽藍聽到他這番話,仔仔細細的端詳著他的臉,那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回來了。
再三確認後,注視著那雙陰翳消散,又變得明亮的灰色眸子,她撲進了他的懷裡。
“巴蒂哥哥,你回來了,”她高興的擁抱著小巴蒂,手臂緊緊的纏在他背後,“你變了之後,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變回來了,其實我一直都很難過,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像十幾年前那樣溫柔的對待我呢?好像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在經曆過阿茲卡班和奪魂咒,那些在你身上發生的傷害之後,好像我做什麼都彌補不了逝去的時光了。”
“你可以,但是你恢複記憶之後的兩年裡,一直在傷害我,你答應過我的,但你總是食言,如果我不用這些肮臟的手段,你怎麼會留在我身邊呢?”小巴蒂的臉頰貼著她的臉頰,有些難過的說,“我不想傷害你,我更試過放棄,但是自從你來阿茲卡班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能放手了。”
“那是來看我,你隻是順帶,”拉巴斯坦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請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巴蒂。”
“但是她的確來了,在我被攝魂怪折磨之後,她陪著我,直到我睡著為止,”小巴蒂回憶起那段十三年痛苦的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臉上突然綻放幸福的笑容,“她說她喜歡我,她答應我,如果我能逃出去,她會跟我在一起。”
“我才不是第三者,我應該是她的丈夫。”小巴蒂的笑意越來越濃,拉巴斯坦已經氣到拔出了魔杖。
“青天白日你就開始做夢了是嗎巴蒂?”他冷冷的說,“可惜事實就是,她嫁給了我,伽藍·萊斯特蘭奇。”
“但她也是伽藍·克勞奇,”小巴蒂很清楚他們都不能在她麵前動手,不緊不慢的說,“克勞奇的後代也會繼承黑魔王的血脈,而且我們有兩個孩子,看來你不如我努力,為什麼呢?是運氣嗎?”
“彆吵架,雷,如果你願意…”
“我當然願意,”拉巴斯坦瞪了情敵一眼,拉住妻子伸出來的手,“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
“反正你總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伽藍笑著安撫兩個每天都要吵來吵去的男人,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日常消遣。
“但是我們還沒有解決那個問題,”過了一會,她專注的凝視著小巴蒂,若有所思道,“巴蒂哥哥,你回去後他懲罰你怎麼辦?畢竟在父親心裡,在那些食死徒眼中,你才是我的丈夫,除了我母親是知情者,恐怕任何人都會認為你已經叛變了,因為我選擇了鄧布利多,父親會逼你帶我去見他,甚至還會用折磨你的方式威脅我,這就是他收攏了那麼多食死徒的手段,不是嗎?真正對他忠心的沒有幾個,有腦子的就更少了,像我的母親,她實在不夠聰明,她對父親的忠誠讓她心甘情願的蹲了十四年的阿茲卡班,而你是既聰明又忠心,但你差一點被攝魂怪殺死,我真的很不看好父親最後能夠成功,尤其是鄧布利多已經開始摧毀魂器的情況下。”
“父親已經完全昏了頭了,馬爾福家族一直為他提供大筆加隆和政治庇護,盧修斯的戰場應該是魔法部,而不是讓他或者他的兒子去對付鄧布利多,包括神秘事務司一戰,我認為有盧克伍德已經足夠,這步棋本身就是昏棋,盧修斯辦事是不牢靠,也不夠忠心,我知道父親是靠恐懼壓製了他,但我必須承認,彆管盧修斯怎樣左右逢源,見風使舵,他對父親的支持還是非常儘心儘力的。”
“我完全無法想象,因為多次破壞靈魂,父親現在到底有多昏聵,因為他對手下的配置本身就有很大問題,把最忠誠最聰明的你安排去做死間,把最瘋狂最衝動的我的母親放在身邊做參謀,把最有錢最有影響力的盧修斯派出去拋頭露麵做一線任務,把他食死徒的身份暴露在整個魔法界之下,還讓他的兒子去做這種自殺式恐怖襲擊,這樣逼人家,以我對馬爾福家族的了解,他們怎麼可能不離心離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