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秋充滿期待地看著他:“你是怎麼說的?”
“我當然是照實說,你是個小人了。”
“小人?你居然說我是小人!”秦子秋氣得指著他:“董明征,你怎麼能在背後這般詆毀我?你是不是嫉妒我升遷比你快!”
董明征麵露不屑:“我是在幫你善後!不然你前腳剛幫著季遠彰出氣,對姚照發難。後腳就在皇上麵前故意說季遠彰的不是,很容易引起他的猜疑。我說你是小人,習慣拜高踩低,是讓皇上相信你就是這般人品,才不會對你此前的所作所為深究。”
聽到他的解釋,秦子秋的眼睛亮了起來,忍不住上前錘了他一下。
“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會那麼薄情寡義的!”
董明征“切”了一聲:“彆誤會,我可不是為了你,隻是不想讓你連累殿下。”
蔚疏澈起身往書房走:“進來。”
他們立刻跟了上去,但見書房的桌子上放了幾張木牌。
蔚疏澈拿起最左邊那一張,輕輕一翻,背麵赫然寫著“刑部”二字。
秦子秋數了數木牌的張數,發現統共有六張,瞬間懂了。
“殿下這幾張牌,對應的莫不是六部?”
蔚疏澈點了點頭:“不錯。六部的尚書,都是季遠彰精挑細選的人,跟他同氣連枝。若六部固若城池,那季遠彰的位置,就巋然不動。”
秦子秋興奮了起來:“那殿下接下來是打算動哪個部?要不,就戶部吧!畢竟那位的父親,正是戶部尚書呀。”
蔚疏澈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笑容竟有一絲邪氣:“那位,是哪位?秦尚書不妨把話說清楚些,否則本王不明白。”
秦子秋朝他擠了擠眼睛,又伸手拱了拱邊上站如鬆柏的董明征:“木頭,你看殿下,還跟我打起啞謎來了。我說的能是誰,不就是他在意的那位嘛!”
“小董大人,替本王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董明征當即應下,眼看他真要過來,秦子秋猛地往身後跳了幾步:“乾什麼乾什麼,你彆過來啊!”
董明征常年在外曆練,武藝不凡,尤其輕功最好,就秦子秋那三腳貓的功夫,豈會是他的對手?
不多時,他就被董明征像提著鵪鶉一般給拎到了蔚疏澈的麵前。
秦子秋憋屈:“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所以殿下,您接下來到底打算對誰動手啊?”
隻見蔚疏澈又翻了一個牌子,背麵卻寫著“兵部”。
“兵部?”秦子秋有些疑惑:“可咱們在兵部沒有部署啊?要是之前,木頭的爹還繼續留任兵部尚書,事情倒是好辦多了!”
董明征冷不丁說:“那日我去拜訪兵部的叔伯,就是為了找機會探探他的口風。”
說到這裡,董明征斂住神色看向蔚疏澈:“殿下,聽他的意思,應該再過不久,皇上就會帶著太後和宮中的妃嬪,去避暑山莊住一陣子,來度過這炎炎盛夏。而他們一旦去避暑山莊,必定會用到兵部行印。若是行印出了差池,兵部尚書必會被問責。”
秦子秋一拍手掌:“我說你之前為什麼突然去拜訪兵部的人,沒想到,你是去套話了!我早就想對付現任兵部尚書了,要不是他當年在背後使下作手段,你爹也不會被無端問責,辭官離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