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熱。”姚若虛說。
陸語安手上動作一頓,“我給你兌點冷水?”
邊上有連個水桶,一個裡裝著熱水,一個裡裝著冷水,是給主子調節水溫用的。
“不是水熱。”姚若虛說話間,已經抓著陸語安的手,探入水下,“是我熱。”
陸語安的手指被燒紅的鐵棍燙到了一半,猛地抽回手,“你,你弄濕我的衣服了。”
姚若虛是光禿禿的坐在水桶裡,她可是衣衫整齊,這一鬨,左邊衣袖和大片衣襟都濕透了。
姚若虛一點愧疚都沒有,“快換下來,現在天還冷著呢,彆感染了風寒。”
姚若虛大大咧咧從水桶裡站起來,抱起陸語安就往床邊走,邊走邊撕扯著她的衣服。
陸語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
被放在床上時,身上已經沒了衣服遮擋。
姚若虛緊跟著附上來。
姚若虛是戰場上的將軍。
可這一次,他帶著將士們在地方城池外晃悠了許久,各種佯攻,手段了得,卻不曾正式發起進攻。
敵軍被他騷擾得渾身發軟,不勝其煩,最後,按住了他的手,氣急敗壞,“你在瞎忙什麼?”
洞房花燭夜,可不僅僅隻是如此。
她其實更想問姚若虛,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你還能做什麼。
姚若虛從她的心口處抬起一張憋得漲紅的臉,不好意思地磕磕絆絆:“我,我聽說,姑娘家,初次,會很疼。”
他軍中那些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譜,說是多親親抱抱,姑娘家就沒那麼疼了。
他抱了這麼久了,應該夠了吧。
陸語安又感動又好笑。
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溫柔的男子嗎?
“快半個時辰了!”陸語安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勢頭。
姚若虛從陸語安的態度上也看出應該是差不多了,他長出一口氣。
終於!
“唔!”
身下的人紅了眼眶,姚若虛便一動都不敢動,僵在那裡,撐著身子,手足無措地看著陸語安。
他是被騙了吧?
還沒等他想明白呢,陸語安的小手已經環住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地喚:“夫君!”
美人柔情似水,姚若虛哪裡還能按捺得住。
昏睡過去之前,陸語安隻來得及在心裡感慨一句:“果然是戰場上的將軍。”
遠非身嬌體弱的書生能夠相提並論的。
姚若虛並未折騰太久,明日還要回門。
隻一次過後,便讓人送了水進來,替陸語安清理,之後忍著心潮沸騰,將人抱在懷裡睡了。
饒是如此,陸語安也比平常多睡了許久,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鶯兒送水進來時,臉上都掛著促狹的笑。
“姑爺說,讓姑娘等他早早回來與你一起回門呢。”
陸語安抿著唇,難得有點不好意思麵對鶯兒。
昨夜,姚若虛已經極儘溫柔,但他習武之人的體力與耐力,遠非陸語安能夠相提並論。
早早便繳械投降,之後隻能任人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