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過去好一陣子,三房那邊也沒什麼大動靜,瞧著機會合適,陸語安便將他們手中的田產鋪子全部收了回來。
隻留下可以維持三房基本開支的一個藥房。
“太太這事兒乾得威風,都已經傳到外麵去了,紛紛在說您厲害,一來就讓三房偃息旗鼓。”
陸語安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的,三房投降,並不代表二房也心甘情願就此收斂,二房的人遠比三房有頭腦。
不然韋氏也不會三番五次地被金氏當槍使了。
“鶯兒。”
陸語安沉吟著叫了還在碎碎念的鶯兒一聲,見四周沒人才放心開口。
“鶯兒,你跟在我身邊,如今我們身在國公府,身份特殊,以後要少閒聊,否則被抓到把柄,可是會連累小公爺的。”
鶯兒連忙噤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守院子的婆子進來稟報。
“太太,劉工匠來了,說是你吩咐做的東西已經完成,來交貨的。”
轉眼已經十月初,餘巧巧訂婚的日子便在一周後,自己的閨中密友,送禮定是要上心的,這份禮從半月以前就開始準備了。
“把人請進來。”
這是先前姚若虛吩咐人從庫房中拿出來的和田玉,是自己大婚當日姚若虛被派去鎮守匪徒,聖上為了彌補送過來的進貢品。
在整個汴京城也再難找到如此稀罕物,知道是她好友訂婚,姚若虛毫不猶豫就拿出來了,她一開始不要。
“這是在我們成親之日聖上賞賜的,便也有你的份,安心收下便是。”
她特地打造了一對手鐲,上好的成色,晶瑩剔透的圈口,陸語安一高興還多給了些賞錢。
錦緞盒子裝上,陸語安又將其他薄禮一同拿上,心中不禁有些感歎。
沒曾想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薛二郎馬上就要隨父上陣,這一世她擺脫了範家,定然也不能再讓餘巧巧受寡婦之苦。
訂婚當日,姚若虛特地推了政務陪著陸語安一同前去,無論是薛家還是餘家,他都不用看情麵,這一舉動足矣讓眾人知道陸語安在他心中的分量。
“安兒!你來了,快帶著小公爺進去坐。”
餘巧巧今日難得抹粉施脂,比平日多了幾分溫婉,大概是心上人在旁邊,臉頰兩旁有紅暈。
這薛家二郎相貌堂堂,卻也是個老實善良之人,朝著陸語安和姚若虛問好。
“聽聞太太是巧巧最要好的朋友,今日人多,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日後必定登門道歉。”
往前這些體麵活都是餘巧巧自己經營,如今卻也有了個替她考慮之人,陸語安是真心高興。
“既然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哪有這麼多說法,你們忙著。”
說著就跟姚若虛一同進去了,陸語安高興,姚若虛也高興,直接命人將禮抬了進來,一大箱子全是奇珍異寶,叫人看得移不開眼。
“這餘家女兒還真有本事,與小公爺夫人交好。”
餘巧巧性情豪邁,平日裡少不了人嚼她口舌,有了姚若虛這樣,隻怕這些人往後說話都要注意些了。
待到晚上將賓客都送走時,陸語安這才將餘巧巧叫到一旁,兩個女人說些體己話無可厚非,她將鐲子遞給餘巧巧。
“巧姐,從前你事事為我著想,我心中感激,這隻是一點心意,你快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