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1 / 2)

“庭哥也在呀。”白越也衝紀庭笑了笑。

楚延頓時收緊了手臂。

白越難受地哼了一聲。

楚延默默地又放鬆了力道。

白越蹭蹭楚延的肩頭:“你們在乾什麼呀?”

紀庭沉著臉:“你快下來,我帶你去醫院。”

白越看向楚延:“醫院?我生病了嗎?”

“你發燒了。”

紀庭強調:“白越你快下來。”

白越無辜地教育起了紀庭:“可是是他抱著我呀,你應該跟他說放開我,跟我說沒用的。”

楚延低低笑了一聲,喚道:“白越。”

“嗯?”

楚延望著白越茫然的雙眼,用下巴指了指紀庭:“他覺得我會對你做壞事,所以不想讓我把你帶走。”

白越歪頭:“那你會對我做壞事嗎?”

楚延的眉眼完全柔和下來:“不會。”

白越笑眯眯地看向紀庭:“庭哥,他不會對我做壞事的,你讓他帶我走吧。”

紀庭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

白越是個妖精他知道,但是楚延,楚延怎麼跟傳言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不不!不是完全,隻是在白越麵前不一樣而已!

就在紀庭這樣想的時候,楚延冷著臉證實了他的想法:“現在可以讓開了?”

這種情況,你情我願,他要是再阻攔,那就成棒打鴛鴦的王母了。

紀庭看著在楚延懷裡,又舒舒服服睡過去的白越,歎了口氣讓開了。

不過楚延沒走出去多遠,紀庭就又追了過來。

他展示了下手中的東西:“這是白越的手機。白越和你都是公眾人物,被人拍到了不好,你跟我走。”

楚延微微頷首,認可了紀庭的提議。

把白越送上楚延的車後,紀庭還有些恍惚。

從公司到車庫的路途中,白越迷迷瞪瞪的又醒了一次。

他仰頭望著楚延,嘴裡嘰裡咕嚕地不知嘀咕著什麼。

仔細聽後,才發現他是在嘀咕著數數。

聽著“87、88、89”的數字,紀庭和楚延都有些納悶。

直到楚延問了,白越才傻笑著點點楚延的眼睛,說道:“在數這個。”

白越是在數楚延的睫毛。

然後紀庭就看見楚延臉上的神情變得非常一言難儘。

白越這回,很可能是搞了個大的。

紀庭回去的時候,點煙的手都有點抖。

楚延可是真正的大佬,連他的頂頭上司靈星娛樂總裁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楚總”,比白越之前招惹的這總那總厲害了無數倍。白越要是再像以前那樣,恐怕會把自己玩死。

但焦慮著焦慮著,紀庭又想通了。

跟了楚延,白越絕對會被管得死死的,這比之前每天都要防爆的情況可好多了。

……

白越後來明顯是燒迷糊了,楚延把他帶到了自己在市區的住處。

給白越敷了冰袋,量了體溫後,楚延的私人醫生才姍姍來遲。

醫生姓周,三十五歲,已經給楚延當了十年私人醫生,醫術很好,但是與之成正比的是他的脾氣。

白越已經燒到39.5度了,周醫生立刻先注射了退燒藥。

完了問起病因,得知白越之前都好好的之後,這位醫生立刻口氣不善地道:“楚老板,辦事不能隻圖爽快,你要是不樂意帶套,好歹完事之後幫人清理乾淨了。”

“什麼意思?”

周醫生一把扯開白越的領口,露出那琳琅滿目的痕跡,在楚延發飆前譏諷道:“彆跟我說你們不是昨天晚上辦的事。帶沒帶套你就自己說吧。”

楚延沉默了,昨天晚上意亂情迷,根本就沒考慮到這茬。

“他發燒……”楚延說話難得有些吞吐,“是因為我的東西沒弄乾淨?”

“不然呢?”周醫生想給白越把被子掖回去,但楚延插手進來,他隻能翻個白眼讓開,“照你說的,他之前都好好的,現在也不是容易著涼的季節,不是你的原因還能是什麼?”

他拿出兩盒藥和一支藥膏:“退燒藥吃了晚飯再讓他吃。清理的時候記得檢查下他的後麵,要是受傷了就給他抹這支藥膏,另外記得讓他吃消炎藥。”

周醫生在楚延手底下乾了這麼多年,對自家老板是個大齡處男的事當然也是門清。

楚延第一次帶人回來,還是個男的,再加上給他打電話時心急火燎的語氣,想必對這人著緊得很,他不得不仔細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

等人走了,楚延才露出點窘迫的神色來。

他先去浴室開了暖氣放了水,才試著叫醒白越:“白越?”

之前周醫生和楚延說了那麼一通,白越都沒醒來的意思,這會楚延輕輕一喚,他倒是立刻有了反應。

“唔,乾嘛呀?”白越的嗓子有點啞,聲音聽著又軟乎又可憐。

漂亮的眼睛隻睜開了一半,霧蒙蒙的,顯而易見的不清醒,也對自己的狀況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