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2)

伴隨疼痛的呼吸困難持續時間越來越長, 杜文傑終於頂不住,在白越給他把下巴裝回去的那一瞬間, 大喊:“我寫!我寫!”

白越丟開他,一邊抽了張紙巾擦手,一邊道:“先把衣服脫了。”

“啊?”杜文傑和邱繼陽都搞不清白越這是要乾什麼。

不過對上白越的眼神,杜文傑也不敢提出疑問。

他動作迅速地脫了衣服褲子,生怕白越一個不滿意就再暴揍他一頓。脫到最後的時候,白越喊停:“夠了, 彆辣我眼睛。”

他拿過杜文傑的衣服丟到邱繼陽邊上, 拿著手機對著隻剩一條褲衩的杜文傑拍了兩張,然後打開錄像功能:“快寫。”

收衣服是為了避免杜文傑耍心眼跑路。

以這樣的姿態寫下自己做過的齷齪事, 還要被鏡頭記錄, 從此成為一生的把柄,這已是極致的屈辱。

但白越看著杜文傑寫了幾行,突然抽走寫過的那張紙:“重寫。小學老師沒教過你寫文章的六要素嗎?時間、地點、人物、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一樣都不準給我少,也不準含糊。”

杜文傑簡直要把滿口的牙都給咬碎,卻依舊隻得低頭。

白越看了會他新寫的,覺得滿意了就分心去和邱繼陽說話:“小邱給庭哥打個電話, 讓他來接你。”

邱繼陽沒動作, 猶豫著問:“沒關係嗎?”

“什麼沒關係?”白越疑惑, 看到邱繼陽不安的神情,頓悟,“你彆不是擔心庭哥會罵你吧?”

邱繼陽抿了抿嘴。

這是默認了。

白越更納悶了:“你怕什麼呀, 你又不是自願的,庭哥怎麼會罵你。”

“我……”邱繼陽低下頭,“我是自己答應陪杜總吃飯的……我,我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以為自己可以接受的,我就是後來後悔了……”

有透明的水珠砸落到地毯上,白越一時也有些尷尬,隻是見到杜文傑有撂筆不寫的架勢,他立刻又踢了他一腳,凶道:“繼續寫!”

不管怎麼樣,邱繼陽後來不願意了,杜文傑還強迫他,那就是企圖強.奸!更何況這垃圾玩意還準備了藥,恐怕邱繼陽答應吃飯也並非完全自願。

這種有幾個錢就當自己是土皇帝的垃圾玩意,要脅迫一個剛剛出道的小明星可太容易了。

“你是心甘情願被他約出來吃飯,還是被他威脅了?”

邱繼陽有些遲疑,白越道:“放心說唄,現在我跟你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他就不讓我出道……”

這就是被脅迫了。

偷眼觀察白越的杜文傑,見一記眼刀飛來,立刻埋頭繼續奮筆疾書。

邱繼陽的出道方式是參加歌唱選秀,白越在一個月前就聽紀庭提過,要帶邱繼陽去見見製片人、投資商之類的。他皺眉問:“他什麼時候找上你的?”

“一個月前……”

“你一個月都沒跟庭哥提過?”這下白越可真有點詫異了,他正想問問為什麼,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看著邱繼陽,後者目光躲閃。

白越輕輕歎了口氣,伸手道:“手機給我,我來打電話。”

給紀庭說了情況,得到“我馬上來”的答複後,白越把手機還給邱繼陽:“你不說,是因為擔心庭哥不僅不幫你,反而還把你送出去?”

小朋友又抿住了嘴。

白越繼續道:“你之所以認為庭哥是這種人,是因為我嗎?”

小朋友這會連頭都不敢抬了。

白越無奈,解釋道:“庭哥最討厭潛規則這種事了。至於想潛我的人,你看看他就知道是什麼下場了。”

杜文傑淒慘的狀況充滿了說服力,邱繼陽抬眼看向白越:“可上次你為什麼會那個樣子……”

這說的是他豪放展示楚延“愛的痕跡”那次,白越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候興奮過頭,淨顧著炫耀了,沒想到給小朋友造成了心理陰影。

既然是“戀愛合同”,那這樣說也沒關係吧。白越這樣想著,卻還是有點心虛:“那什麼,那其實是我,是我男朋友乾的……”

白越忍著害羞的情緒,用手背擋了擋臉:“就,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就是我的男朋友呀。”

“總之,庭哥是好人,他絕對不會做出把藝人送到誰的床上去這種事。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找庭哥也是絕對靠譜的。要是再遇到馬蚤擾一定要告訴庭哥,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

白越錄下杜文傑大聲朗讀檢討書認錯的視頻,道:“如果不想被彆人看到這段錄像,以後就老實點,懂嗎?”

接著就把人趕了出去。要不是邱繼陽還得接著混娛樂圈,這種事其實更應該報警。

邱繼陽坐在白越邊上,偷偷瞄了兩眼,正好看見白越把剛剛錄下的視頻挪進一個文件夾。被壓縮成小方塊的視頻後麵,還有很多色調類似的小方塊。

“小邱呀。”

邱繼陽立刻收回眼神,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白越倒了杯水給他:“有覺得哪裡難受嗎?”

邱繼陽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提不起力氣。”

“這死變態。”白越罵了一句,顯然杜文傑還是個喜歡玩欲拒還迎的,給邱繼陽留了反抗的意識,卻不給他留反抗的力氣。

“庭哥等會回來接你,你彆把這些事告訴他好嗎?”白越晃了晃手機,“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剛好撞見你們,杜文傑怕鬨出新聞就跑了。”

邱繼陽點頭,卻仍有困惑:“為什麼不能告訴庭哥?”就紀庭的態度來看,他顯然也和外人一樣,認為白越確實有著亂七八糟的私生活。

白越勾起唇角,用中指抵住嘴唇比了個“噓”的手勢:“這就涉及到我的小秘密啦。”

……

把邱繼陽交給紀庭後,白越用眼神瘋狂暗示了一波自己要去找楚延,就在紀庭無可奈何的眼神中溜走了。

之前買的燕麥粥基本糟蹋完了,好在之前熬的粥還有剩。白越退而求其次地又打包一份,就趕回了楚氏大廈。

俯首案前的男人抬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