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1 / 2)

該說的話說開了, 兩人就開始膩膩歪歪, 隻是白越還沒膩歪夠呢, 楚延就對他說:“我該走了。”

“不能住一晚再走嗎?”

白越的手跟貓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撩著,楚延怕自己心軟, 隻得給他摁住了。

“我那三個兄弟最近正鬨得厲害, 我不能離開太久。”

白越幽幽地看他:“好叭。你也要小心哦。”

“乖。”他忙的時候,白越雖然會有不滿,但從來不鬨,這一點讓楚延覺得很貼心。

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晾了好一會的孤家寡安,很努力才控製住自己, 沒去盯著兩人微微紅腫的嘴唇。

“走了。”

安明初雖然心裡酸成檸檬林,但明麵上還是很在意自己的總裁包袱,他客客氣氣地跟白越道了彆, 就跟楚延一樣有範地離開了。

車上楚延忙著跟白越聊天,他不好發揮, 但一到飛機上,他就原形畢露了。

“我靠!白越居然是這個款的, 這也太可愛了吧!”

楚延一眼掃過去。

“你彆瞪我, 你能不能彆這麼小氣啊!我誇你對象你還瞪我,這兄弟還當不當了!”安明初覺得自己看透了真相, “怪不得不肯讓大夥見見白越呢,你就是怕有人跟你搶!”

“嗯。”

安明初:“……”

他就是說個玩笑話,楚延居然還真一本正經地應了。

安明初覺得, 自己再跟這個醋王討論這些,八成能給他梗死,但他還是克製不住八卦之心。

“哎,老楚你之前是不是也不知道白越這麼能打啊?”要是知道,就不會心急火燎地趕過來了,“白越這也太厲害了吧,一對二居然還能把對麵按在地上摩擦,而且還能單手掄起那麼重的椅子。我跟你說啊,我趁你倆在裡麵的時候試了試,兩隻手舉那椅子都勉強得很,你不覺得白越這武力值高得不正常嗎?”

“他彆不是哪個武林世家的傳人來入世曆練的吧?”

安明初的叨叨,一聽就是電影看多了。不過白越的武力值那麼高,確實不像一個出身普通的人該有的。

“我也是剛知道。”楚延語氣淡淡。

安明初正要說出自己剩下的一百零七個猜測,就聽楚延繼續道:“但這也沒什麼關係,他喜歡我,這就足夠了。”

發現白越裝傻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懷疑。但後來發現白越的小心翼翼,他就明白過來,白越不是想隱瞞什麼。他下意識地裝傻,是擔心會被嫌棄。

他不覺得力氣大這種事有什麼好嫌棄,可他也攔不住白越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安明初真是要給他憋死了。

他瞪著楚延,哀嚎:“我說老楚,你能不能給我點發揮的空間,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你現在也可以說。”

“不說了不說了!”安明初負氣地歪倒,“被你這麼一說,我猜來猜去的還有什麼樂趣!”

然而說了不說了的人,很快又重整旗鼓。安明初能成為楚延好友圈子裡的八卦王,能嘮那是必要條件。

“不過不是我說你啊,”安明初撐住下巴,“你是不是太寵白越了點?有些人看著麵冷心黑、說一不二,實際上居然還有當妻奴的潛質。”

楚延對妻奴的說法居然沒有否認,隻問:“我怎麼就太寵他了?”

“哎,你可彆跟我說,你覺得自己寵得還沒過分。”安明初嘖嘖地咋舌,“你問都沒問一下白越怎麼那麼能打就不說了。酒店裡那會,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誰欺負誰,結果他說了句自己被欺負了,你就衝過去揍人,還揍得那麼狠。你這不就是寵他寵得連是非黑白都不管了嗎?”

“如果不是他意外的能打,他可就真的受欺負了。”

安明初歪了歪嘴:“話不能你這麼說啊,咱得從事實來。這法官判安都要問了原告,再問被告呢,哪像你似的,問完原告就二話不說地把人往死裡打。”

“我尋思你這架勢,難道不是白越說讓你打誰你就打誰?這人是要寵的,但你不能這麼寵啊。難不成以後白越要殺人,你都要給他遞刀?”

“嗯。”

安明初:“???”

安明初簡直要被這麼一個“嗯”給擊暈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玩意嗎?你就‘嗯’!”

“我知道。”楚延的視線落到安明初身上,透出一股入骨的認真,“他要殺人,我就給他遞刀,他要放火,我就給他打火,隻要他開心。”

安明初被這問題發言震撼,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愣了會他才罵道:“老楚你瘋了!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犯罪!你要真喜歡他,就該攔著他,而不是助紂為虐!”

楚延又把視線收回,繼續看向窗外:“你也知道是犯罪。”

安明初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你又拿我說的話來杠我!”

楚延輕輕嗤了他一聲:“你覺得我過分,那是因為你置身事外。如果有人算計你喜歡的人,甚至在你趕到前離成功隻差一步,你還能好聲好氣地跟對方講道理?”

“再者,白越很乖,他不會胡亂告狀。”

安明初張了張嘴,忽然有些頹喪:“你這都怎麼回事啊,你認識白越才不到半年吧?你怎麼就能……就能這麼喜歡他呢?這弄得我都想找個人好好談場戀愛了……”

“緣分。”

楚延的目光落到手腕的表上。如果白越拍攝《明星夏令營》之前就在籌錢,那麼他對他,有極大的可能也是一見鐘情。

雙方都是一見鐘情,沒有比緣分更有說服力的解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