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1 / 2)

白越一下飛機就解除了手機的飛行模式,今天他狀態好,好幾場挺有難度的戲,都隻用三四遍就過了。李導也知道演員的好狀態需要珍惜,索性把最後剩下的那點戲份也給接上拍完了。

拍攝結束之後不過六點半,這時間完全趕得及回A市,白越立刻改簽了機票。因為想給楚延個驚喜,他並沒有提前通知。

這會到了A市,他興衝衝地想給楚延打電話,卻先被白靈的來電數目嚇了一跳。不等他打回去,白靈就又打了過來。

“喂,姐我剛下飛機,你怎麼給我打這麼多電話呀?”

白越起初還漫不經心,聽完白靈的話後,臉色登時劇變。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白越直接拎起行李箱,顧不得路人詫異的視線,直奔機場出口而去。

李叔見白靈掛了電話,才開口道:“小姐,是楚靖霆和楚靖雲給了他們房卡。”

“嘖。”白靈用手指敲了敲臉,“先關著。都動上刀子了,楚延沒事?”

“隻有楚少爺捅了一刀。不過這些人不知道楚少爺中的什麼藥,又用了多大的劑量,隻能從人數來判斷,楚少爺的問題恐怕不好解決。”

白靈頭疼地揉揉額角:“先等等吧,得虧小越提前回來了。”

楚延出了這種問題,都不方便進去看看他的情況。就算是想派醫生進去,都得考慮考慮楚延會不會把醫生都給上了。真要發生了什麼意外,她可沒法跟白越交代。

白靈到底還是以自家弟弟為先,對於楚延,隻能在心裡為他默哀。

最多再忍一個小時,她那弟弟就能來救場了。

抓來的兩男兩女裡有個傷員,雖然沒傷在什麼關鍵部位,但失血過多也是會出事的。李叔進去給傷員處理傷口,白靈卻仍然對白樂持有懷疑。

白樂來A市的後一天,她就悄悄跟了過來。她覺得白樂情緒不對,可能會搞幺蛾子,白越又對他沒有防備,要是白樂真想做什麼,白越指不定會中招。

之前她就覺得,白樂對楚延友好甚至熱切的態度不對勁。畢竟就白樂對白越的心思,他絕不會是真心實意地和楚延友好相處。

剛發現楚延中招的時候,白靈還以為是白樂終於露出馬腳。但抓來的人說指使他們的另有其人,這就讓她有些苦惱了。

李叔的審問技巧是專業的,這些人不可能撒謊,也不可能隱瞞。但她並不覺得,白樂就是無辜的。

一來,都能暗算到楚延了,卻隻是讓他亂搞,就楚家內部鬥爭而言,這可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二來,不管是誰暗算的楚延,楚延會來綠島酒吧,才是一切得以發生的關鍵。

白靈苦惱的,是空有懷疑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白靈想著楚延的問題解決後,再進行詢問。

楚延卻苦苦掙紮得幾乎崩潰。

現在已是隆冬,未經過加熱的水流帶著刺骨的寒意,和虎狼之藥帶來的炙熱相衝,簡直如同最殘酷的惡刑。

然而即便如此,藥物的作用也沒有絲毫減退的跡象。

楚延在冷水衝擊下,自己解決了兩回,才有了為自己處理傷口的力氣。但他才離開水流一會,洶湧的燥熱就卷土重來,使得他隻能匆匆止血,就再度依附於冰冷的水流。

冷熱相衝,本就是一件極傷身體的事,再者楚延失血不少,自然免不了虛弱。他覺得自己極冷卻又極熱,神誌被衝擊到完全潰散,隻剩下不願化身禽獸,不願背叛的倔強還在苦苦支撐。

“嘭——”浴室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巨響。

耳邊的水流聲影響了楚延,導致他覺得這聲巨響並不真切,隔了半秒才遲鈍的望了過去。

有人撞開反鎖的浴室門進來了。

水流模糊了楚延的視線,他看不清來人是誰,隻本能地握緊了手中一直握著的水果刀。來人迅速靠近,伸手就要碰他,他立刻揮刀劈了過去。

然而,對方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並且牢牢製住,使得他揮刀的手動彈不得。

“是我——”

楚延心頭警鈴大作時,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穿透水流聲的阻隔,清晰地傳達到了他耳中。

白越簡直心疼得不能自已。

他見楚延停止反抗,便奪去他手中的水果刀扔到一邊,然後緊緊擁住了幾乎是蜷縮在花灑下的男人。

“是我,我回來了……”白越控製不住地抽噎,楚延身上冷得就像一塊冰。他顧不得身上的衣物都被水流打濕,慢慢地開高了水溫。

楚延眼眸赤紅的看著白越,白越吻去他眼睛上的水珠:“真的是我,乖啊,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用再忍著了……”

終於看清白越,確認這就是自己戀人之後,楚延就再也抑製不住滿腔洶湧的穀欠念。

白越予求予取,開夠水溫後,一麵配合著楚延,一麵也不知是在安撫誰:“沒事了沒事了……”

楚延的體溫恢複後,兩人就轉戰到了臥室。藥物影響下的楚延格外凶狠,完全不知道溫柔是何物。白越被折騰得又痛又累,卻也沒有絲毫怨言。

藥物作用稍稍緩解之後,白越抓緊時間替楚延重新處理了傷口。接著不等他把藥品和繃帶放回醫療箱,楚延就又把他抓了回去。

兩人最後都是累得昏睡過去。不過白越沒睡多久,就被楚延身上滾燙的溫度給熱醒了。

楚延衝了太久的冷水,到底還是發起了高燒。

白越給他貼了退燒貼,喂了退燒藥,才又抱緊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