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句激憤之下的口不擇言,一次有損國王形象但也無傷大雅的發泄,所以這個時候,路易十二世並沒有命令包括自己妻子在內的廷臣回避,他也並沒有預料到他在惱羞成怒下的口不擇言會給他帶來怎樣可怕的後果------就像多年前的英格蘭國王亨利二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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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諾·德拉·羅韋雷知道他正麵臨艱難處境,但他並未感到恐懼,相反,他感受到一種激昂的熱血,他即將達成他一生的夙願。
從童年開始,他便意識到他並不是他家鄉的主人,不止是熱那亞,在整個意大利,這片埋葬先賢、孕育財富的土地隻是惹人覬覦的肥肉,法蘭西人,西班牙人,德意誌人,他們都將意大利當成征伐的目標,他們的馬蹄踏過亞平寧的沃土而不理會意大利人的哀嚎,外敵固然可恨,而教廷內部同樣腐朽不堪,賣官鬻爵,謀殺斂財,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能把聖彼得的法衣也賣掉。
若是教皇不再腐敗放蕩,他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並且一定命不久矣,就像庇護三世一樣。他不做聖人,聖人救不了梵蒂岡,更救不了意大利,亞曆山大六世有諸多罪行,最後也落得應有的下場,但他至少做對了一件事,就是認識到除卻虛無縹緲的權威外教廷亟需強大的武力來爭取權威,如此才能讓那些歐陸大國投鼠忌器。
亞曆山大六世選擇依靠他的兒子,他則選擇靠自己,他懂得如何領兵打仗,沒有什麼比真實握在手中的寶劍和完全聽命於他的軍隊更讓他安心了。費拉拉鑄造的火炮很強勢,法國人在炮兵的掩護下能強勢推進陣地,不過不要緊,他也能從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