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接過,黑衣人便如一道風一樣從屋裡閃了出去。
月千瀾低垂著眼簾,仔細看那個玉佩,玉佩巴掌大小,通體溫潤,此玉碧綠通透成半月狀,反麵刻著龍鳳呈祥,正麵雕著展翅的鳳凰圖樣。
這塊玉佩,以前她隨身佩戴,並不知道它的
寓意,以及它的重要意義,如今再細細查看一番,她驚得心驚肉跳。
這玉佩貴重不在於它的成色玉質上,而是它一枚專門賜給太子妃的專屬物品。在大越國,每一位太子妃都會得到這塊玉佩,以示身份的象征。
如今,這個玉佩,卻被他送還到她的手裡。
她才恍然醒悟,原來五年前,他就已經決定要讓她做太子妃了嗎?要不然,他不會把這塊玉佩塞給她,如今又以這種方式送回。
月千瀾按捺住心底的激蕩,緩緩的拆開信封。
入目的字跡蒼勁有力:今日午時醉月樓不見不散…
月千瀾將信紙攥入掌中,她抬起手指輕輕的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太陽穴。
說實話,她並不想和太子多做接觸。
因為,她怕自己會連累他,她怕前世的一切,會因為她而重蹈覆轍。
她已經欠了他一世,她不想再害了他第二世。
恰在這時,翠湖神神秘秘的推門進來了。
她小聲對月千瀾說:“小姐,韓廚子跟著二小姐出了府…鬼鬼祟祟的,兩個人沒走大門,反而走了後門出去…”
月千瀾眉頭一蹙,或許因為蝴蝶效應吧,這世的事情,與前世略有偏差,比如前世就沒有這個韓廚子進入月府這件事,更不可能發生月傾華親自帶了韓廚子出府。
所以,月千瀾很好奇,月傾華帶著韓廚子究竟偷偷摸摸的在乾什麼。
這兩天,府裡很安靜,這種安靜,反而讓月千瀾覺得有些詭異。
有時候,太過風平浪靜,不是一件好事。
她低垂了眼簾,又瞥了眼手中的信紙,隨即她抬頭看向翠湖。
“吩咐翠玉,收拾一下,帶些銀票,我們出
府一趟…”
翠湖一愣,隨即眸底一亮:“大小姐,我們是出去賞花嗎?聽說最近京都裡有人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賞花宴,我們是要去湊湊熱鬨嗎?”
大越國的民風還挺開明,並不想其他國家封建傳統,未出嫁的小姐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
大越國的小姐,隻要後院掌權人允許,簡單掛一麵紗巾便可出門。
所以,每一年,京都都會為了這些未出閣的小姐舉行一場賞花宴,這個宴會可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賞花,它是一個變相的相親大會,更是心意相通的男女幽會的最佳去處。
每年的賞花宴都會舉行半個月,這半個月是京都最熱鬨的時候。
花香滿意,香味遍布京都每一個地方,故此被其他國家,稱京都為花都城。
花有了,那麼美人自然也不會少,每一件宴會上,都會以琴棋書畫,才貌等方麵評選出花魁。
這個花魁,可不是青-樓女子的那種花魁,賞花宴評出的花魁,可有可能嫁入皇室,坐上至高無上寶座的扶雲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