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廚子眸底湧現感激,對著月千瀾磕了頭,然後又爬向了月晟豐。
“月大人,奴才把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還希望月大人,先去救救我的家人。月大人也是為人子女,老夫人如今病臥在床,你也能明白奴才的這顆孝心。如果不是二姨娘拿了我的家人威脅我,我說什麼也不想對老夫人下手啊。月大人,奴才求求你發發慈悲啊,我所做的惡事,與我家人無關,他們都是
無辜的,希望月大人饒過他們一命吧。”韓廚子磕著頭,痛哭流涕的求救。
沈氏的臉色煞白,她顫抖著手臂,指著韓廚子:“你…你怎可聽信那個丫頭的話,我什麼時候綁了你家人,又什麼時候威脅了你?”
韓廚子眼睛迸射出一絲狠厲,他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了,他丟了命不要緊,重要的是家人平安。
他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還有一根斷指,舉到了月晟豐麵前:“月大人這就是二姨娘威脅奴才的證據,奴才所言絕無虛假,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是二姨娘讓我給老夫人下藥,等到老夫人病倒昏迷不醒,然後再嫁禍給大小姐。大小姐待我不薄,我卻沒有知恩圖報,實在是該死…”
沈氏眼前一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不相信的搖著頭,卻無法阻止那封信暴露在眾人麵前。
她太自信了,以為拿捏住了韓廚子的家人,
他就不會反水,可她沒有想到,狗急了也會跳牆。
月晟豐心裡猶如翻起驚濤駭浪,他接過那封信拆開,印入眼簾的字跡,讓他瞳孔微微放大,這字跡他熟悉的很。
從小到大,傾華能夠練得一手好字,都是他不厭其煩,手把手教的。
一筆一捺,即使可以掩蓋了字跡的樣子,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月晟豐滿心震驚,他將信攥入了手心,怒目瞪著沈氏。
隨即,他連忙喊了幾個護衛,讓玉珊帶領著,去解救韓廚子的家人了。
月千瀾看著麵色慘白的沈氏,冷聲一笑,然後又看向了掌櫃和藥童。
“你們一直說,是我去店鋪裡拿了藥,可是並沒有看清我的樣子,而是根據我的衣服款式和麵料,以及我的身影,才確定我的身份的,是嗎?”
掌櫃和藥童惶恐不安,這時候,他們也不敢
說謊,紛紛點頭稱是。
月千瀾看向月晟豐,笑得異常詭異:“父親,這件事情真是巧了,今天中午在祖母這裡用膳,二妹說她的衣服被那場大雨淋濕,她沒有衣服穿,沒有被子蓋。所以我好心,把衣服和被子借給了二妹。卻不想,二妹居然會利用我送的衣服,故意陷害我啊,若說身形相似,雖然我比二妹大半歲,可我們的身量差不多。”
“可否請父親,讓二妹來一趟,穿上我送她的衣服,也讓掌櫃和小二辨認一下,看看究竟有沒有可能是二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