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娘娘該到吃藥的時間了,奴婢先帶著娘娘下去休息了,月大小姐和奴婢說,讓你過去一趟,她有話要對你說…”
君墨淵瞥了眼賢妃,眸底閃過一絲擔憂,到底還是沒問她要喝什麼藥,沉著臉,扔下一
眾宮人,不理會陸貴人和月傾華蒼白似鬼的臉,轉身離開了這裡。
賢妃捂著疼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踹氣。
臉色蒼白的嚇人,月傾華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蓉慧膝行到賢妃麵前,哽咽著聲音勸道:“娘娘,太子如今已成年了,小時後他就不服你的管教,這人大了,自然更不服管教了。你彆太生氣啊,先把藥喝了,不然你又要整夜整夜的咳嗽,睡不好覺了。”
賢妃閉了閉眼,一滴眼淚,緩緩的從眼角流出,她抿著唇瓣,傷心難過極了。
“蓉慧,本宮想不明白,為何本宮和太子會越走越遠?本宮都快記不起,他喊我娘親是什麼時候了…”
蓉慧也跟著哭,拿了帕子擦著賢妃臉頰上的淚水:“娘娘,你彆傷心,你先把藥喝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賢妃緊緊的反握著蓉慧的手,期期艾艾的哭了好一會兒。
最後,她擦了眼淚,這才看向了跌坐在地上的陸貴人。
“蓉慧扶陸貴人起來,她身上還懷著孩子,送她回她的宮殿吧,順便請太醫為她診脈,看看有沒有動了胎氣。”
陸貴人滿麵哀戚,她朝著賢妃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隨著宮女攙扶,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賢妃喃喃道:“淵兒這又是替本宮尋了一個仇敵啊,宮裡的人誰都知道陸貴人與巧佩情同姐妹,如今淵兒賜死了巧佩,陸貴人她又怎麼會不恨?”
蓉慧端來藥碗,無奈的蹲在她身邊,低聲安慰:“娘娘,這件事本來就是陸貴人做錯了,這是她該承擔的後果。明明知道,月大小姐和
二小姐將來會有一人成為太子妃,她還要做下這種事,她這不是明著打太子的臉麵,踐踏太子的尊嚴嗎?難怪太子這麼生氣,娘娘你也糊塗,千不該萬不該因為對月大小姐有偏見,而選擇包庇陸貴人。你這不是聯合外人,對付太子嗎?”
蓉慧的一番話,聽得賢妃心頭直跳。
當時不覺得,如今細細想來,她確實再次做了一件蠢事啊。
賢妃麵色尷尬,有些不自在:“本宮當時,哪能想到這麼多啊,本宮看她不順眼,一心想要懲治她一番,卻不想到頭來,本宮被人利用了?”
蓉慧幽幽的歎口氣,將冷涼的湯藥遞給了賢妃。
“娘娘,如今月府兩位小姐,一同入宮伺候你,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你若看月大小姐不順眼,儘量不招她在眼前晃就是了,沒必要把事情鬨得那麼大,平白的讓彆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