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有勇氣,對月千瀾說出那一番話的?
若是月千瀾計較的話,就算她要自己的一顆腦袋,都沒人敢阻攔。
畢竟,如今月千瀾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那是一個隻在太子之下,人人見到她,都要跪拜行禮,高高在上的人。
月傾華滿臉蒼白,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隻覺得,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娘親死了,舅舅也死了,如今誰還能幫她?
她一個側妃,到了靖王府,又能做什麼?
那些靖王府的女人,猶如一匹匹潛伏在黑夜裡的野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她們撕碎
生吞活剝了。
她孤零零的,獨身一人,如何能鬥得過她們?
月傾華覺得絕望極了,她看不到未來的希望與光明。
最後,她承受不住打擊,眼前一黑,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月晟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昏迷過去的月傾華,擺擺手讓丫鬟扶著月傾華回去。
“從今日起,不許她再出院子一步,否則你們的腿,她的腿,都彆想要了。”
丫鬟們嚇得瑟瑟發抖,連聲應了,扶著月傾華離開了這裡。
…
月千瀾回了浮雲閣,趕走了翠湖和玉珊,獨自一個人坐在寢室裡,顫抖著手掌,攤開手心。
一個明黃的布帛躍入視線裡,她攤開布
帛,幾個觸目驚心的字,令她手掌一顫,那布帛跌落在地。
她連忙彎身撿起,認認真真的再次看了那布帛上的信息:太子染病,危矣。
…
天還未亮,月府後院一輛馬車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後麵駛出。
月晟豐站在院內,眯眸看著消失在他眼前的馬車,微微歎息一聲,隨即轉頭低聲叮囑管家。
“通知府裡的人,大小姐感染風寒,任何人不得去浮雲閣打擾。”
管家連忙應了,瞅著消失在夜幕下的馬車,滿臉擔憂。
“老爺,大小姐這一去,凶多吉少…”
月晟豐心下微沉,他勾唇一笑,緩緩搖頭:“我們從來都不了解她,在我看來,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關門吧,記住這件事千萬彆
透露出去,任何人都不可以。我們,回去吧…”
管家謹慎的躬身,連忙上前關上了後院們,扶著月晟豐回了前院。
…
馬車一路向城外行駛,月千瀾坐在馬車內,讓翠湖拿出提前準備的男裝。
在玉珊和翠湖的幫助下,他們三人換了彼此的妝容。
“玉珊,你和宋雲義在下一個路口岔開路走,我們在臨城集合。”月千瀾謹慎的低聲囑咐。
玉珊不放心月千瀾,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擔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