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若是墨兒挺不過去了,大不了
,本宮陪著他一起吧。”
旁邊跟著的宮女,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蓉慧的心,微微一顫,她連忙跪在賢妃麵前,哽咽道:“娘娘,你說什麼胡話呢?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的命尊貴著呢,他不會有事的。”
明煙雨瞧著賢妃受了傷,她咬著唇瓣,鼓起了勇氣,拿了藥箱,膝行到了賢妃的麵前,動作溫柔的給賢妃進行包紮。
“娘娘千萬彆太心急,或許,月小姐真的有辦法呢,我們再慢慢的等一等好不好?”
賢妃這才仔細的看了眼明煙雨,當她看清了明煙雨的模樣,眸底劃過一絲驚豔的光芒。
但這時候,她也沒有多餘心思想彆的,任由明煙雨替她包紮了傷口。
傷口包紮好,賢妃立即讓蓉慧回宮裡向皇帝送信。
“你親自回宮裡一趟,去見皇上,就說墨兒快要死了,看他到底來不來看墨兒最後一眼吧。墨兒都病成這樣了,他居然也不來看一眼,平日都說他疼愛墨兒,本宮看,也不過如此。”
蓉慧抿著唇瓣,有些忐忑的說道:“娘娘,奴婢猜,皇上不是不想來看太子,而是太子的病情,一直都是瞞著的,沒有多少人知曉。若是這時候,皇上親臨太子府了,其他人指不定該怎麼揣測太子的病情呢。娘娘你來太子府,皇上可以對外說,你是思子心切,全是一片愛子之心。”
“可…皇上來,到底以什麼借口,堵住悠悠之口啊。在這個節骨眼上,萬萬不能泄露消息,可是如果皇上趕過來,這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賢妃無奈極了,滿心淒楚。
蓉慧說的有道理,可是墨兒都成這樣了,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若是他就這
樣撒手而去,沒有見到皇上,他該有多遺憾啊。
賢妃是滿心的酸澀難過,她坐在那裡如坐針氈,整個人猶如被拋入了油鍋裡,在煎熬,在苦苦掙紮。
她低頭,低聲哭泣著,整個人絕望到了極點。
咚咚,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蓉慧連忙跑去開門,卻在打開門的那一霎,她徹底驚呆了。
她沒敢叫出聲,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一雙眼睛,不斷的流著眼淚。
賢妃睜著朦朧的淚眼,怔怔的往門口望去,卻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可那個背影身上穿的,卻是太監的服飾。
賢妃猛然站起身,驚詫的捂住了唇瓣。
門口的人,腳步匆忙的步入了殿內。
往賢妃這邊走來,賢妃咬著唇瓣,早已
哭得泣不成聲。
“皇…皇上?”
明煙雨明長青父女,則是微微一驚,連忙跪下向穿著太監服裝的皇帝磕頭。
程大夫亦是掩住眼底的震驚,匍匐跪地。
堂堂一國君主,居然穿了太監的服飾,脫掉了那一身龍袍,拋掉了高高在上的光芒,偷偷入了太子府。
這份寵愛,這份看重,何其珍貴?
皇帝眸底閃著擔憂,來到了賢妃的身邊,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安撫:“彆擔心,我來了,要麵對什麼,我們一起麵對。”
賢妃的眼淚,那是嘩啦啦的往下流。
他說‘我’,沒有用朕,這麼多年,她終於又聽到了這個我字。
賢妃的心裡,是百感交集,她反手握住皇帝的說,怔怔的喃喃道:“三郎,你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