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心底的疑問,亦是月千瀾心底的。
雖然早就猜測,死的那個人不是翠湖,到底沒有如今這般確切。
月千瀾的心底,不免鬆了一口氣。
隻要翠湖沒死,那麼無論對方想要做什麼,或是在籌謀什麼機會,她都不怕。
什麼陰謀詭計,儘管向她來,隻要彆傷害到翠湖就行。
就算,他們利用翠湖,做著算計她的事情,她也不害怕。
月千瀾抿著唇瓣,將信紙揉進掌心,她慢慢起身,走到燭火旁,信紙的一角觸上火苗,瞬間燃燒成灰燼。
她眸光清幽,聲音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管他們想乾什麼,絕對不能傷害到翠湖,否則,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小姐,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玉珊有些擔憂的問。
這件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查,沒有線索,根本查無可查啊。
月千瀾凝著燃燒殆儘的紙片,冷聲笑道:“等吧,他們抓走翠湖,總會有用途的。我們隻能等…”
…
月峰那一晚,高燒不退,險些沒熬過來,丟了命。
若是換作其他男子,五十板子並不是什麼事,可月峰自從十五歲成年後,他便沾染了女色,沈氏在世時,又一味縱容溺愛他。
自然是沒有多加約束,很多時候,她還主動替月峰尋找美貌丫鬟,塞給月峰的房裡去。
所以,月峰的身子,在這幾年,被掏空了不少。
看著人高馬大,其實內裡,已經是空虛的厲害了。
這一場毒打,自然是致命的。
不過,他到底是熬了過來。
月傾華自吐血後,修養了一日,之後便每日去月峰屋裡,照顧他的傷勢。
月櫻被禁足,安分的很,三姨娘更是那日淋了雨,染了風寒,不能照顧剛剛出生的兒子,月晟豐便派人將孩子抱到了沈雨婷那裡,沈雨婷代為照顧。
三姨娘當時,就昏死了過去,這一病又是纏綿病榻,再也無法起身。
沈雨婷因為有孩子牽絆,自然是每日圍繞著孩子轉。
月晟豐將孩子暫時給她照顧,她就不能讓孩子病了,傷了什麼的,否則她百口莫辯,最後吃力不討好,再又失了寵愛,更不值了。
所以,她是誠惶誠恐,沒有一絲想害這孩子的心思。
害孩子,那是最不高明的手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是傻子才會乾的蠢事。
沈雨婷才不會那麼笨,自然是將孩子捧得高高的,照顧的極其精心。
一時間,月府後院,倒也平靜了下來,再無起什麼波瀾。
君墨淵的傷勢已經逐漸康複,並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存在。
明煙雨自那日遭遇了魏長宇的強搶豪奪的一番無禮對待,她也不敢再去外麵拋頭露麵。
這幾日,一直呆在屋子裡,除了每日給君墨淵把脈,觀察他的病情,她是哪裡也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