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路上遇見了什麼,沈雨婷再偷偷做了一些準備,她可不想做一些無用功,眼睜睜的看著沈雨婷從她眼皮子底下逃脫。
今日,她不剝掉沈雨婷身上的一層皮,她絕不罷休。
“既是如此,不如委屈姨娘去丫頭的屋裡換洗一番?玉珊的屋子,也是極好的,並不比一般千金小姐的屋子差勁,不過還是要委屈五姨娘幾分了。”
老夫人是沒想到,月千瀾的態度這麼強硬,她眸底閃爍著精光,隻需幾句話,幾個眼神,她活了大半輩子,還有什麼不能看透。
恐怕今天鬨出的這件事,和沈雨婷逃不了乾係。
這會,一個想逃,另一個想留。
所以,雙方對壘,這便對峙起來了。
月晟豐先是有些茫然,隨即,也漸漸的明白了幾分。
他到底還是了解月千瀾幾分的,若是平時便罷了,恐怕現在沈雨婷身上也有嫌疑,所以那些搜證的人還未回來,月千瀾這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有懷疑的人。
月晟豐微微蹙眉,瞥了眼沈雨婷。
她確實有些心虛,倒像是心虛的感覺,福靈心至,月晟豐這會倒吸一口冷氣,雖是不願往那一處想,可終究還是不敢相信的。
“既是如此,風荷你派人回去,把你們姨娘的衣服取過來,便在這邊換了吧。”月晟豐低聲吩咐了一句。
沈雨婷隻覺得呼吸都困難了幾分,她臉色難看,偏偏不敢再反駁,她怕自己抵抗的厲害,恐怕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所以,她隻能強壯鎮定,對著風荷溫柔一笑:“派人去吧。”
風荷額頭冒著薄薄的細汗,點點頭應了,招
呼了一個平時也是伺候沈雨婷的丫頭去了。
說來也巧,便是這時候,周嬤嬤帶著眾人回來了。
幾個婆子小廝,臉色都不太好看,有些忐忑的瞥了眼座位的幾位主子,他們是一進屋,就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如何,查的怎麼樣?三小姐的房間,可有查到什麼證據?”月晟豐略微謹慎的問道。
隻見一個婆子顫顫巍巍的將一封信遞上來,低聲稟告:“回老爺的話,奴才在三小姐的屋裡,發現了這封信。這是一封匿名信,奴才拆開看了看,卻是一封揭發大小姐與外男私會,並且詳細的闡述了重重證據的信。”
月晟豐眉眼一跳,瞥了眼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連忙接了那封信,將信遞給了月晟豐。
月晟豐拆開來看,一目十行,信裡寫的清清楚楚,細節內容,什麼私會的證據,以及男人的腳印,玉佩,腰帶這些,都和剛剛月櫻招認的內容,一一吻合對上。
那麼也就是說,是有人偷偷傳了信給月櫻,月櫻這個傻得,居然還真的不管不顧,憑借著那一點點微末的證據,豁出一切了要告發月千瀾。
“有查到,這封信是從哪裡送到三小姐手裡的嗎?”月晟豐抿著唇角,低聲問道。
婆子連忙回道:“奴才問了伺候三小姐的丫鬟,丫鬟招認說,這封信不知道是誰,塞到了三小姐的門外麵的。並沒有人看見是誰送來的,所以信的來頭,無從查證。”
月晟豐將信遞給了管家,隨即沉著眉眼問道:“除了這封信,在三小姐那裡,還搜到其他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