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國公態度堅決,其餘人再是怎麼
不樂意,也終究不敢忤逆父親之命。
且不管,君墨淵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
月千瀾在上了馬車後,她便挨著老夫人坐下。
馬車啟動,她微微的掀開車簾,透過車簾縫隙,眯眸看向遠方騎著馬的魏府三公子魏昌宏。
麵如冠玉,身材欣長,因為常年習武,倒是皮膚黝黑,不像魏長宇的皮膚白皙。
但正因為皮膚黝黑,倒顯得更有男人味,且他身上帶著常人不易靠近的煞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將大將軍的風範詮釋的淋漓儘致。
“瀾丫頭,你在看什麼?”老夫人疑惑的看了眼月千瀾問道。
月千瀾放下車簾,微微勾唇一笑。
“今晚的月色倒是圓潤,可惜明明是個月明風清的好時候,魏老太太好好的一場壽宴,卻是搞砸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眸底滿是不悅之色:“這能怪得了誰,魏家養出那麼多好兒子,唯獨這一個荒唐的不像話。不但胡作非為,居然還想陷害我們月家,他這是明顯想要置我們月家於死地。當著太子的麵,他都敢這麼做,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祖母你說,魏長宇是留著好,還是不留著好?”月千瀾眸底劃過一絲厲芒,看向老夫人問。
老夫人神情一稟,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月千瀾。
隨即,她抿唇一笑,笑得欣慰歡快。
“雖然,往小了說,我自是希望不留下這個禍害,再繼續瘋咬他人。這一次,他著實過分,我恨不得…永遠不想看見他。可若是往大了說呢,這人還是要留住…”
月千瀾也跟著笑了,不知從哪裡飄來一陣微風,她卻不覺冷,隻覺得心情舒暢,身心愉
悅。
“是啊,還是留著的好…”
玉珊在一旁聽得糊塗,看看月千瀾,又看看老夫人。
她平時是聰明,可是這會,看著這兩個比她還聰明的人在打啞謎,她困惑的不得了。
不免焦急的問道:“小姐,奴婢不太懂啊。魏長宇作惡多端,多次想要陷害小姐,為什麼還要留下他啊。就該讓他一命嗚呼,早早的歸西見閻王。”
月千瀾微微挑眉,好笑的抬手捏了捏玉珊的臉頰。
“你啊你,小女孩家家的,怎麼學的那麼歹毒,動不動要人家的命,那可是不好。一隻老鼠壞一鍋粥的道理你懂不懂?”
這麼一提醒,玉珊漸漸的想通了。
她眸底閃過一絲亮光:“哦,我明白了。”
月千瀾無奈的笑了一下,又再次掀開車簾,眸光似有若無的瞥向魏昌宏。
“玉珊你覺得,這個魏昌宏怎麼樣?”
玉珊倒是沒有半絲女兒家的羞澀,跟著月千瀾大大方方的打量著前麵騎馬的魏昌宏。
隨即,她沉吟了半晌,低聲回道:“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且有勇有謀,並且非常的潔身自好,除了家裡娶了一個正妻,他是不納妾,沒有通房。男人有的那些壞毛病,他都沒有,很上進,還孝順父母,非常嗬護妻兒。”
玉珊是以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待魏昌宏。
當然,這也是大部分人公認的事實。
月千瀾點點頭:“對啊,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可他偏偏是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