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年連忙應了,眸底有淚光湧現。
他的聲音稍微有些哽咽:“王爺,我妹妹的死,就是這次我擅作主張的代價。以後,我絕不敢再欺瞞王爺,不敢再壞王爺的大事。月千瀾與我沈家的恩怨糾葛,我永不會忘,但也不敢再為了自己的私怨,置王爺的事於不顧了。”
“好,你能明白就好,待本王成事後,你想要什麼,本王自是無有不應的。”君冷顏拍拍沈知年的肩膀,低聲說道。
沈知年連連應下,最後又朝君冷顏行了一個大禮,便恭敬著身子退出房間,去辦君冷顏交代給他的事情了。
直到沈知年的身影,消失不見,君冷顏才嗤笑一聲,笑中含了譏笑。
他抬手,磨蹭著下頜,眸底流光溢彩。
“狗呢,唯有得了教訓,才知道什麼是
服從。”
他端起桌案旁的茶水,輕輕的抿了幾口,望著茶杯中漂浮的茶葉,他的眸底劃過幾絲狠厲的暗芒。
沉吟了半晌,他喊了外麵的小廝一聲:“更衣…”
小廝便招呼著丫鬟進入門內,伺候君冷顏更衣洗漱。
待弄好一切後,夜色已經接近黎明。
君冷顏幾乎是一夜沒睡,他喝了一杯熱茶,便看向管家問:“側妃夜裡睡得怎麼樣?”
管家連忙答道:“幾乎一夜沒睡。”
君冷顏眸光微閃,淡然的點點頭,隨即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說了句:“去側妃那裡看看。”
這時候,終於用到了沈家,他借著沈家的手要除掉魏長宇,那麼他如今也該寵寵月傾華,讓沈知年安心,並且比之從前,還要更賣力的
為他辦事。
之前,他一直按著對月傾華不管不問,主要還是看沈知年性子不羈,不是那麼容易服從他的命令。
他就猜到,沈知年會因為吃了一個大虧,才肯卸下所有的驕傲與傲骨,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
沈知年如今已經無路可退,除了依附他,沈知年沒有其他路可選了。
既然沈知年已經徹底臣服,他也應該給沈知年吃一顆定心丸了。
沈家的姑娘,是不可能進入靖王府了。
可流淌著沈家一半血液的月傾華,不更是最好維係兩家關係的最好砝碼嗎?
所以,君冷顏已經打算好這一段時間,給足月傾華寵愛,也讓沈知年看一看,他看重沈家的心。
…
月千瀾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這一覺,她睡得香甜,又是一夜無夢。
君墨淵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她睜開眼睛,望著上麵的屋頂,迷瞪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的揉了揉眼,打了一個哈欠。
她這邊響了一點動靜,便驚動了屋外守著的玉珊。
玉珊連忙從推門入內,順便讓丫鬟端了洗漱用得熱水。
“小姐,你醒了?”
月千瀾掀開被子,緩緩起身,心情格外舒爽的抬手,捏了捏玉珊的臉頰,笑著問。
“你昨夜睡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