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的手掌,緩緩的緊握成拳。
拳骨卡擦擦的響著,他眸底滿是冰冷陰鷙的眸光。
“該死,本太子一定會查出幕後凶手…”
蓉慧咬著唇瓣,哽咽問道:“太子妃,這根銀針,我們能現在拔掉嗎?”
月千瀾搖頭:“我們不能拔,我們不是大夫,沒有藥,沒有應對措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蓉慧哭泣著低聲問道。
“等…”月千瀾抿著唇瓣,低聲回了一個字。
“等?我們等什麼?娘娘可等不了啊…”蓉慧簡直快要崩潰了,一根針懸在頭上,這是致命傷啊。
月千瀾眸光微眯,眸底迸射出一道冷光
。
“皇上不是親自去請那位女神醫過來了嗎?誘餌已經撒出去了,他們又怎能會親自來驗一驗成果呢?讓他們驗…驗完了,我們才好將計就計…”
前世,便是因為這一緣故,太醫查不出病因,又找不到銀針的所在處,活生生耽誤了賢妃的病情,將她活活拖死。
十五天後,直到一個太醫無意間發生了這個銀針,可卻為時已晚。
毒液已經滲透進賢妃的五臟內腑,發現銀針的那天,也是賢妃的喪命之日。
賢妃這一死,徹底將皇上擊垮。
原本還在壯年的皇上,一夜之間白了頭發,吐血昏迷之後,無心朝政,整日飲酒買醉。
而彼時的君墨淵,又被君冷顏連環設計。
君墨淵因為賢妃而死,也是漸漸的失去
了本該有的沉著冷靜。
君冷顏又利用月千瀾,引誘君墨淵,君墨淵失去了賢妃,再也不想看自己心愛的女人出事,所以他得了信那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第二日,當皇上在朝堂,金鑾殿上,得知君墨淵的死訊,接連受到重擊,失去最重要的兩個親人後,皇上再也撐不住,當然噴血,昏倒在了金鑾殿上。
三日後,皇上便死了。
君冷顏是諸位皇子中,唯一一個被冊立的親王。
所以,在沒有遺詔,沒有太子的情形下,君冷顏利用雷霆手段,和太後的扶持,一步步登上了皇帝之位。
這一切的開端,都是源於賢妃的這一場病患。
月千瀾這才意識到,真正的較量正式開始。
不同的是,她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可是,奴婢擔心娘娘她…”蓉慧咬著唇瓣,眸光閃著擔憂。
君墨淵這時,才果斷的舉手打斷。
他冷冷的看向蓉慧,厲聲警告:“聽太子妃的,必要時你不能暴露一絲情緒知道嗎?這件事,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蓉慧這下子,哪還敢違逆,立即跪地應下。
不多時,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
皇上率先奔入室內,他的後麵赫然跟著明煙雨提著藥箱走進來。
明煙雨見到君墨淵和月千瀾,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
君墨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聲喊了一聲起來。
明煙雨便滿心忐忑的起身,心底微微有些酸澀。
月千瀾卻沒看明煙雨,她跪在床榻邊,拿了一個帕子,輕輕的替賢妃擦著麵頰額頭上汗珠,儼然是一個賢惠孝敬婆婆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