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那裡的情況,他便一頭紮進來了佛堂,再未出來。
而月千瀾,自君墨淵離開時,她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君墨淵剛剛說的那句話,她聽到了,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
她不懂,他那句話的意思,什麼是彆再嘗試放開他的手?
月千瀾心下微痛,手掌緊緊的攥著胸前的衣襟,緊緊的咬著唇瓣,眸光閃過一絲晦暗。
她猛然坐起身,冷聲喊玉珊進來。
玉珊連忙跑進來,眸光擔憂的看著月千瀾。
月千瀾卻一邊從床榻上下來,一邊吩咐玉珊。
“即日起,立即派人密切關注靖王府的動靜,還有月府沈府…”
玉珊眸光閃爍,不敢有半分猶豫,立即
應了。
…
府衙大牢。
月櫻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隻覺得嘴巴那裡疼的厲害。
因為前不久,她被人割了舌頭。
割舌頭的那一刹,她嘗到了從未有過的痛楚。
過往雲煙,刹那間在她腦海裡流轉。
到了這一刻,她才幡然醒悟,這麼多年,她到底在尋求什麼?
為什麼,她想要的,從來都不屬於她?
她隻不過想要讓自己過得比月傾華和月千瀾好一些而已,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究竟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月櫻不知道,是誰給她敷了藥,止了她舌頭斷處的血。
她整個人都縮在雜草堆裡,一動不敢動
。
沒有力氣動了,也不敢再動,引起一點點的存在感。
她怕,她怕那些可怕的人,那些儈子手,會想儘方法,狠狠的折磨她。
她眼角流淌著眼淚,卻再也無法哭出聲,她一旦發出聲音,都感覺嘴巴那裡疼的她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她這麼苟延殘喘的還能活多久。
她想見三姨娘,她想要見見唯一一個生了她,對她好的人。
可惜,她知道,她如今沒這個機會了。
夜晚的溫度很涼,即使她整個人縮在雜草堆裡,仍然能夠感覺那寒風凜冽,不知道從哪裡鑽進來,撲到她身上。
她冷的渾身顫栗,身子一陣冷,一陣熱。
她難受極了,感覺自己應該快要死了吧。
突然,她便感覺手上一疼,不知道什麼東西咬了她一下。
她緩緩的看向手掌那裡,便看見一個眼睛泛著綠光,身上的毛發黑亮黝黑的老鼠,正爬在她的手臂,不斷的啃咬撕扯著她的血肉。
月櫻一驚,她用力的動了動手臂,豈知那老鼠並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退縮半分,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啃咬著她的血肉。
一陣陣疼,一陣陣驚恐襲來,月櫻連忙掙紮著起來,抓了一把雜草狠狠的砸向那個老鼠。
她好想說:如果便連一隻老鼠也不怕我了嗎?難道,我在所有人的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嗎?
自從,她被關在這裡,除了月千瀾這個討命鬼來了一趟,其他人再沒過來看她一眼。
便連生了她養了她的父親月晟豐,都從未露一麵。
往昔的疼愛與寵溺,難道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