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苦澀一笑,薄唇貼在了她的麵頰上。
“你終於不再在我麵前,自稱臣妾了?”
月千瀾勾唇,輕聲一笑:“殿下,有些事情,唯有到了那一天,我才能向你坦白。但在
這之前,我不能說,否則會壞事。”
她都這樣說,君墨淵覺得,他實在沒有理由再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
她從來都是這麼自信堅韌,且義無反顧。
“殿下,我好歹是太子妃,即使太後想要在壽安宮要我的命,她也不能偷偷摸摸的將我處理了。否則,她真的無法交代,堂堂一國太子妃死在她宮裡的事情。所以,你無須擔心,我先去會一會太後。到時,他們真的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行按在我身上,那時也是你該出手的時候了。我已經讓玉珊去尋找唐歡了,早在月櫻死前,我便讓唐歡在暗處留意府衙的動靜。唐歡一夜未歸,很明顯他是發現了什麼。待會我走後,你立即加大人手,暗下派人出去將唐歡找回。唐歡應該知道,月櫻死亡的真相。”月千瀾握緊他的胳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對君墨淵說道。
君墨淵眸底掠過一絲暗芒,他抿著唇角,低聲應了。
李公公看著太子和太子妃卿卿我我,難舍難分的模樣,他不由暗暗笑道:儘情的告彆吧,太子妃這一去,恐怕就是他們的永彆了。
他也不急,就算是給太子麵子,留給他們最後的一點溫存的時間吧。
月千瀾說完這些,便率先退離了君墨淵的身邊。
君墨淵伸手,想要拉住她,豈知月千瀾卻非常果斷的轉身就走。
君墨淵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月千瀾挺直脊背,像一個戰士一樣,一點點的離他遠去。
他的心,隱隱疼著,呼吸都有些窒息了。
…
月千瀾一步步走出了太子府,腳步沒有任何遲疑,也沒有回頭。
於她看來,如今的局勢,已經到了水火不容,且真正與君冷顏較量的時候。
這時候,她不能膽怯。
她要報仇。
前世,君冷顏所對她的所有殘酷與折磨,在今生,她會統統的都還給他。
他最想登上帝位,想象一下,帝位在他眼前,與他失之交臂,一定會是最痛苦的懲罰。
月千瀾唇角輕輕的勾起,眸底閃爍著瀲灩的暗芒。
月千瀾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快速前行。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宮門口。
李公公客客氣氣的請了月千瀾下了馬車。
石榴連忙上前扶著月千瀾。
月千瀾下了馬車,剛剛抬眸,便看見遠處駛來一輛豪華奢侈的馬車。
馬車的標識是一個靖字,月千瀾眸光微
微眯起。
靖王府的馬車,這時候君冷顏應該在前朝上朝,而唯一一個能夠坐著靖王府的馬車入後宮的人,那便是月傾華無疑了。
李公公眸光一亮,連忙甩了甩胳膊上的拂塵,非常殷勤的朝著那馬車小跑而去。
馬車停下,馬車裡的人並沒有下馬車。
李公公恭敬的不得了,連忙跪地向馬車裡的人請安。
“奴才給靖王側妃請安了。”
這幅恭敬的不得了的狗腿態度,比對月千瀾這個太子妃都要恭敬的多。
儼然,月千瀾這個太子妃,在李公公的眼裡,儼然是沒什麼重量了,而月傾華如今的身份,又加上靖王在朝中的影響力。
足以讓李公公這麼殷勤的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