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之間,竟猜不透她究竟是敵是友。
他很忌憚,她會是君墨淵的人。
畢竟,這女子之前在太子府住過。
她說她心中已經有了心上人,莫非她喜歡的人是君墨淵?
那麼,她是想要和月千瀾爭奪君墨淵嗎?
若是明煙雨沒有這個心,那麼她就不會來到太後身邊,並且待在宮裡這麼久都沒有離開。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明煙雨的目的還未達到,所以她在靜待良機。
君冷顏的眸光微微眯起,突然心情很好的笑了。
他眸底掠過一絲厲芒。
…
殿內,太後與月傾華說說笑笑,沈夫人時不時的搭句話。
太後是完全把月千瀾當成了隱形人,而且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賜座。
月千瀾一直站在殿內,低垂著眼簾,靜靜的聽著她們刻意營造出的歡聲笑語。
明煙雨入殿內,便看到了這樣的情形。
她微微抿唇笑了,連忙上前給太後行禮。
太後一臉溫和的讓她起身。
君冷顏也隨之入內,他淡淡的瞥了眼月千瀾,眸底滿是晦暗不明的暗芒。
月千瀾並沒有回視,一副她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理會的樣子。
也絲毫不在乎,君冷顏查到了什麼結果。
反倒是月傾華,看見君冷顏進來,她眸
光一亮,連忙看向君冷顏問道。
“王爺,可是查到了什麼?”
太後探究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君冷顏的身上。
君冷顏走近太後幾句,低聲回道:“祖母,孫兒查到了。”
月傾華眸光微亮,激動的撫掌:“太好了,常嬤嬤總算不會白受罪了。祖母,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害了常嬤嬤的人啊。這次絕對不能姑息,否則一旦姑息了,下一次還不一定要做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
月傾華說著,那眼睛是有意識的看向月千瀾的。
她好似就認定,那人是月千瀾了。
太後也高興,不由順著月傾華的話說:“嗯,哀家自是明白這個,哀家一定會好好的責罰此人的。”
月千瀾在這時,卻突然出聲問道:“倒
不知道,太後究竟會怎麼處罰害了常嬤嬤的人呢?”
月傾華看著月千瀾平靜的臉色,她認為月千瀾一定是心虛擔憂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什麼懲罰。
月傾華不由輕聲一笑:“是啊,太後,大姐問的,也是我想知道,你就先向我們大家,說一說這懲罰的刑罰吧。”
太後暗暗觀察月千瀾,卻發現她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
她甚至還對著她盈盈笑意,眼眸裡閃爍的滿是期待和希翼。
太後覺得,月千瀾這表情,太不對勁。
她不禁握了握月傾華的手背,低聲問道:“你確定這人是月千瀾嗎?我怎麼看她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如果是她,她起碼得表現出一些心虛,慌亂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