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既然要遵守禮儀規矩,與本太
子相敬如賓,本太子自然沒意見。所以,本太子的事情,也不勞煩太子妃過問,太子妃如果沒事,便請回吧。”
君墨淵冷漠疏離的態度,讓月千瀾很不舒服。
可她,卻又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是啊。從一開始,她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
她不想讓兒女情長,磨滅了她前世的仇恨。
她怕自己陷在溫柔鄉太久,便失去了本身的防禦與攻擊的本事。
她怕自己因為情愛,而又重蹈前世的覆轍。
所以,她在意識到,自己快要淪陷在君墨淵的柔情蜜意時,她見了月櫻那一麵,徹底喚醒了她隱藏在心底最深的恨意。
她警告自己,不能再這麼懈怠貪戀柔情
。
否則,她不敢保證,下一刻她和君墨淵會不會再萬劫不複。
“殿下,飲酒多了傷身體,希望你能夠多多保重。”月千瀾嘴裡苦澀,她不覺啞了幾分聲音,低聲勸了一句。
君墨淵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欺身靠近月千瀾,高大的身軀一點點的攏住月千瀾,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的身體傷了,你會在乎嗎?”
月千瀾幾乎都要衝口而出,她很在乎。
可是,突然之間喉嚨裡就像是有一巴掌掐住,她張了張嘴,無法吐出半個字。
君墨淵冷笑一聲,猛然站直身體,離開了她。
“太子妃回去吧,沒事就彆來本太子的書房了。”
月千瀾握了握手掌,緩緩的站起身。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殿下還是少喝點酒吧。”
君墨淵厭惡極了,她自稱臣妾,厭惡的恨不得在下一刻,便將她整個人吞吃入腹。
他的眸光,深邃漆黑,猶如一顆黯淡無光的星辰,怔怔的凝著她,沒有一絲亮光。
月千瀾低著頭,緩緩的轉身,向外走。
她咬著唇瓣,抑製住心底的隱隱作痛,儘量讓自己的步伐一步步邁得很穩。
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回頭。
她要往前走,否則回頭便是地獄。
…
沈夫人被送回沈府時,整整一夜昏迷不醒,身體高熱不退。
沈知年重金聘請大夫,可沒一個人敢入府替沈夫人診脈。
原因無他,沈夫人得罪太後的事情,如今早已是人儘皆知。
這個時候,沒人願意為了一個沈家得罪太後,惹禍上身。
沈夫人躺在床榻上,整個人迷迷糊糊。
可她的身子不停的顫栗,她緊緊的抓住沈知年的手,低聲顫著聲音,一遍遍的說。
“月千瀾她太可怕了,心思詭詐,手段狠厲。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啊…知年,咱們彆和她鬥了,咱們認輸吧。趁著,咱們沈家還留有你這個血脈,你趕緊成婚娶妻生子。我們和靖王那邊也斷絕關係,我們不再參與朝堂之事,不再與月千瀾產生瓜葛。或者,我們搬出京都城也可以…”
沈知年眸底掠過一絲狠厲的暗芒,他咬著薄唇,低聲道:“母親,我知道,你這會腦袋不清醒,在說胡話呢。你安心休息幾天,我會安排好一些…”
沈夫人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她睜著一雙眼睛,不顧臉頰上被扇得稀巴爛的傷口,大
聲對沈知年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