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擔憂的蹙眉,靠近君冷顏幾分:“四哥,這到底怎麼回事?月櫻什麼時候,留了這麼一封信?沈知年不是說,月櫻寫給她的信,他已經燒掉了嗎?便連那個捎信給沈知年的牢頭,也被沈知年的手下滅口了。這時候,怎麼突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封信?”
君冷顏心裡,此刻已是亂極了。
他也不知道,這一切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所有的一切可疑之處,沈知年已經全數斬斷摸清,為什麼突然又有一封信冒了出來?
“這不對,這封信,可能是他們假冒的
。”君冷顏不願承認,隻得暫時找到了這麼一個借口。
六皇子眸光微閃,連忙附和著點點頭。
隨即,他看向楊寬,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楊寬很快便明白了六皇子的意思。
楊寬立即看向劉漢生冷聲質問:“劉大人,如今月櫻已經死了,你說這封信是她寫的,可是有什麼證據?莫不是你找了一個人模仿她的筆跡,想要用一封信,將這件事嫁禍給沈知年吧?”
劉漢生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驚詫和意外,事實上,他早就知道,會有人提出這些的疑問。
當然,他也提早為這樣的疑問,想好了應對的方案。
“楊大人有這樣的顧慮,實在是情有可原。既然楊大人不信,這封信是月櫻所寫,那我
們就讓月丞相出來看看,這究竟是不是月櫻的字跡吧?到底是她的字跡,還是有人仿冒,想必月丞相這個父親,一定會有所判斷。”劉漢生眸底帶著笑意,不緩不慢的看向月晟豐,低聲說道。
月晟豐自從上了金鑾殿,自從月千瀾登上了金鑾殿開始,他便想安靜的做個鴕鳥,畢竟,無論是死者,還是被告者,都是他的女兒。他實在是為難,更不知道,究竟該向著誰。
劉漢生提名了,他也不可能繼續安靜下去。
所以月晟豐無比忐忑的從人群裡站出來:“既然劉大人讓本官查驗,那本官便查驗一番吧…”
六皇子眸底掠過一絲暗芒,隨即他低聲提醒了月晟豐一句。
“月丞相,你可要好好的查看查看,萬萬不能讓死去的人白死,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更不能因此誣蔑無辜之人啊。”
月晟豐的身子一抖,六皇子話裡話外的意外,警告意味明顯,他如何聽不出來?
三皇子見六皇子這般明目張膽的威脅,他不免冷笑一聲。
“六弟說的對,萬萬不能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所以月丞相你可要好好的看一看,死去的人嘛已然死去,除了要替伸冤,月丞相也要為了活著的人,思考一二。萬萬不能做那些令人寒心的事…”
三皇子和六皇子分彆站在兩個陣營,這一言一語皆是代表了不同的立場。
場中,濃烈的火藥味,蔓延開來。
一觸即發,彼此都在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惡戰。
月晟豐身子微微一顫,左右為難,徹底陷入兩難之中。
但是,他也沒有思慮太久,因為如今的局勢,讓他不得不快速的做出了選擇。
月櫻,終究是死了的人——
如今月千瀾有太子和皇上的維護,他比誰都看的分明,若是為了月櫻一人,惹得太子和皇上不快,那麼實在是一件讓月家都無法承受的滅頂之災。
月晟豐原本還帶著一絲忐忑與猶豫的,可是當他接過劉漢生手裡的紙張時,看見了信紙上的字跡時,他眸光微微一亮,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