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則是問道:“靖王呢?”
“靖王如今入了那個密道,一時半會出不來…”石榴抿著唇瓣,淡淡笑著回道。
月千瀾微微挑眉,掃了四周一眼。
這裡,正是五皇子居住的地方——
她早就猜到,君冷顏會想辦法進來一探虛實,所以她便讓冬青在這裡守著,必要時候,讓冬青給君冷顏一些虛假的信息。
當然,這些虛假信息,自然是月千瀾故意透露給冬青的。
冬青以為,這消息是真,所以她便毫不猶豫轉告給了君冷顏。
熟不知,她已然中了月千瀾的計謀。
月千瀾並沒戳破冬青臥底的身份,她隻是作為一個主子,交給了她那麼一個任務而已。
事實上,冬青也不知道,這個房間裡另外還要密道。
以君冷顏那樣多疑的性子,如果冬青撒謊,他很容易能夠看出端倪。
一炷香前。
月千瀾將一切儘數掌握,隨後成功引開了君冷顏,月千瀾才告訴了冬青,五皇子真正的藏身之處。
冬青當時,震驚不已,整個人更是處於忐忑慌亂的邊緣。
月千瀾便把一切都向冬青挑破了:“冬青,你是靖王派來我身邊的眼線吧?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月家,再到太子府,你不知道暗中給我下了多少次的毒藥。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這個臥底?”
冬青當時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顫著身子,不敢抬頭,更不敢應月千瀾的話。
月千瀾也不惱,繼續低聲說道:“你難道不感覺很奇怪,為何我喝了你那麼多的毒藥,如今這氣色,不但不差,而且還越來越好呢?”
冬青眸底閃過詫異,猛然抬頭看向月千瀾。
是啊,從前她還覺得奇怪,並且也私下裡問過君冷顏。
她想不明白,即使這毒藥是慢性毒藥,可是月千瀾的氣色,也不可能那麼好。
當時君冷顏沒有給她確切的回答,也隻是反複問她,是否每一次都親眼看著月千瀾喝下去了。
她每次都毫不猶豫的回答,月千瀾喝下去。
所以,君冷顏也沒有過多的懷疑,隻說,這或許就是這毒藥的障眼法。
若是月千瀾氣色不好,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這藥的高明之處,便是在此。
從前,冬青不覺得奇怪,可如今讓月千瀾這
麼問,她才驚覺事情的不對勁了。
“難道,那些茶水你都沒喝?”冬青不禁出聲問。
月千瀾抿唇一笑:“你是承認了你的身份了嗎?”
冬青一驚,萬萬想不到,這是月千瀾故意在套她的話。
她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特彆的難看。
“我…”
“你不必否認了,我早已把你的底細查個一清二楚了。其實,你的真名,並不叫冬青,而是冷鳶。你小時後,你家裡確實著了一場大火,那場大火是你親手所放。你父親對你母親那麼狠心,你心裡恨極,所以趁著府裡人不注意,你偷偷的放了一把火。然後,你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藏了起來,直到你家裡被燒了個精光,你的父親和他寵愛的那些小妾,也跟著殞命。”月千瀾眯眸,凝著麵前跪著的冷鳶道。
冬青的身子一顫,手掌不動聲色的觸到了腰
間那處。
月千瀾瞧見了她的動作,不由冷聲一笑:“怎麼?見我識破了你的身份,所以你要破罐子破摔,挾持了我,以此來逃出太子府嗎?可惜啊冬青,一切都太晚了…”
冬青一驚,她的手臂還未亂動,下一刻手臂處便傳來一陣酸麻,哐當一聲,那腰間的軟劍,瞬間便被人抽走。
冬青抬頭看向抽走她軟劍的人是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