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看見月千瀾過來了,抬眼看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繼續哭泣。
月千瀾上前,向賢妃行了一禮後站起,她也不動,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賢妃哭。
於她而言,君冷顏是死是活,她都不會再產
生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動。
前世,君冷顏害的她那麼慘,害的君墨淵屍骨無存,她怎會再對君冷顏存一絲的同情之心?
賢妃更不知道,她自己養了一個狠辣的白眼狼。
這麼多年,靖王一黨和太子一黨鬥得不可開交,月千瀾就不信,賢妃會一點都不知道,如今君冷顏倒台,得到了一個小小的懲罰,皇上和賢妃便以為,這樣的懲罰對君冷顏重了嗎?
嗬…那是因為,君冷顏沒把刀子架在他們脖子上,所以他們還能對君冷顏存在一絲憐憫之心。
等到君冷顏卷土重來,兵臨城下,嗬…他們後悔都沒地方後悔去。
所以,月千瀾此刻看著賢妃為君冷顏哭泣,她不但心裡沒有任何感覺,反而覺得有些諷刺。
皇上多多少少對君冷顏存在一絲感念之情,那是因為君冷顏是他的血脈,是他的親生兒子。
而賢妃呢?君冷顏和她沒有一絲的血緣關係
,更是她情敵的兒子——
而且,這些年君冷顏明裡暗裡的與君墨淵爭鬥,每一次的爭鬥幾乎都在刀尖上舔血,這樣的生死相爭,自己養的白眼狼,差點害死了她自己的親兒子。
她這會,居然還能為了君冷顏而傷心?
心慈手軟,婦人之仁,簡直太過可笑。
月千瀾想著,心底便湧出一絲火氣,漸漸的她便勾唇冷然一笑,眉眼極其淡漠的凝著賢妃。
賢妃聽到月千瀾這聲冷笑,她再次抬頭看向月千瀾:“你笑什麼?”
月千瀾搖頭,抿著唇瓣並不說話。
蓉慧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拚命的給月千瀾使眼色。
月千瀾無動於衷,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賢妃心裡這會有些不痛快,看著月千瀾便有些惱怒。
“你這會來這裡是乾什麼的?有事說,沒事就滾…”
蓉慧臉色一白,連忙蹲下來,按住了賢妃的手腕。
賢妃咬著唇瓣,忍著心口的鬱悶,微微歎息一聲:“本宮今天心情不好,你若無事便退下吧。剛剛是本宮說話重了,希望你彆介懷。”
這段時日,兩個人相處表麵看似和諧,實則內裡卻各自翻湧著暗潮。
兩個人的性格不同,看待一件事的觀點就不同。
所以,矛盾自然而然衍生出來。
月千瀾也不辯解什麼,更不解釋什麼,也沒有因為賢妃剛剛說出那樣的話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