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程和另一個太醫,嚇得臉色都鐵青了。
其他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紛紛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太子妃因為嫉恨加害殿下?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那這個太子妃,可就岌岌可危了啊。
不但太子妃的位置不保,甚至性命也就沒了啊。
這是欺君滅族的大事啊,太子妃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承認了呢?
玉珊更是無比慌亂,拉住了月千瀾的衣袖。
“主子,你明明是無辜的啊,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啊?不是這樣的,你沒有加害太子啊…”
月千瀾眸光幽幽,看向陳牧。
“陳大夫還真是擁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啊,我才剛剛說了上半部分意思,你就自作主張的替我圓了下半句意思嗎?是你自己猜測的這些,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故意誣蔑我的呢?”
陳牧額頭不知不覺都沁出了汗珠,他抬起衣
袖擦了擦。
隨即,他低下頭,抱拳回道:“太子妃,你就算借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誣蔑太子妃啊。小的剛剛隻是順著太子妃的話說的,而且,這理由也足夠令人信服的。而且這謀害太子殿下的證據,如今也擺到眾人麵前了,難道太子妃還要狡辯,替自己脫罪嗎?”
“脫罪?我什麼時候承認,是我暗害太子了嗎?我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就便急著一次來定我的罪,陳大夫你居心何在啊?我隻是想說,誣蔑我的人,給我想了一個能夠加害殿下,令我百口莫辯的有力理由。畢竟,殿下如今擁有新寵,厭棄我這個舊愛,是各位都看在眼裡的事情。”
“若是有人說,我嫉妒生恨,從此加害殿下,這樣的暗害理由,也足以令人信服的。但前提,必須是,有人得證明或者親眼瞧見,這盆葡萄的蒙汗藥是我親手下的。所謂證據確鑿,單憑片麵之語,應該不足以令人信服吧?陳大夫可有證據證明,或者找到證人,親眼看到我拿了藥下到了葡萄裡?”月千瀾唇
角勾著,笑盈盈的看著陳牧反問。
陳牧被她問的一愣,一時間被堵得,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太子妃她…也太厲害了。
這一字字一句句的反問,語氣雖是輕柔,可卻給了人一種被逼迫到懸崖峭壁,無法回頭的錯覺。
他心底漸漸的生了一絲恐慌。
“我…我…”
這時候,南宮璿眸光一閃,立即帶著一絲懼意害怕的看向月千瀾解釋。
“太子妃彆誤會,陳大夫他…隻是結合了現在擺在大家麵前的證據,又聽了太子妃剛剛的那句話,所以他才抑製不住震驚,說了那些冒犯太子妃的話。”
“哦…所以,南璿姑娘的意思,太子殿下被害,是真的是我背後操縱了?”月千瀾將目光轉移,落在了南宮璿的身上。
南宮璿立即搖頭,她目光閃爍著晶瑩的淚光,有些無助的扭頭看向了君墨淵。
“太子殿下明鑒,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如今的證據,確實對太子妃不利。殿下,這件事,我人微言輕,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一切還是聽從殿下你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