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舅一臉不解的低聲呢喃:“太子究竟想要乾什麼?我今天還奇怪,怎麼沒在刑場上,看見魏家的那幾個兒子。
沒想到,太子私下裡,居然會用這種酷刑,對待魏公子?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真是好生怪異。”
不止曹國舅覺得怪異,君冷顏也覺得不可思議。
魏家也參與了謀反,可是在今日,君冷顏隻是將曹家嫡係一派斬首示眾。
月家因為有月千瀾的存在,故此逃過一劫。
他以為,君墨淵會因為其他原因,而饒恕了魏家。
到了這會,他才恍然。
君墨淵這不是饒了魏家,這是不讓他們魏家死的那麼痛快,而是往死了整魏家的人啊。
居然用這種殘酷的刑罰,對待魏昌宏。
“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隱情。若是魏家和曹家一樣,都是因為我們謀反,而斬首示眾,那麼合該魏家的結局應該和曹家一樣。可是,曹家的人都處決了,唯有留下魏家。倒好像,君墨淵不急著處決魏家人,而是要留著活口,從魏家人嘴裡挖出什麼東西似的。”南宮卿蹙眉,低聲猜測道。
曹國舅連忙點頭附和:“是啊,就是這個道理。君墨淵他,一定是想從魏家人嘴裡挖出什麼東西…你們說,到底是什麼東西?”
突然,君冷顏眸光一閃,隨即冷笑一聲。
“恐怕,不是其他東西,而是和本王的那個死士腰牌有關?”
曹國舅眼底掠著詫異,看向君冷顏:“王爺的意思是說,君墨淵是得知了王爺你腰牌的事情,從而用酷刑,想要逼出那個腰牌?”
“這件事的可能性應該極大,你們可彆忘了,魏國公可是死在了君墨淵的手上。魏國公若是真的偷了靖王的腰牌,那麼他很可能在臨死前,為了活命,而向君墨淵道出這件事。”南宮卿聲音帶了一絲冷意,冷笑一聲道。
曹國舅連連點頭:“嗯,應該就是這樣了。或許,魏國公拿了腰牌,為了以防萬一,他沒有隨身攜帶,而是藏在了魏府。而魏家的人發現了這個腰牌,卻偷偷的藏了起來。所以君墨淵找不到,他隻能用酷刑,逼著魏家人交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魏宏昌如今是這種情況,那也就不難解釋了。
至於魏宏昌為何能逃出來,他們還要等到魏宏昌醒來,才能知曉真相了。
君冷顏眯眸,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曹國舅與南宮卿的猜測,紛紛與他心底的所思所想,漸漸的吻合。
“我們先等魏公子醒來,再討論後麵的事宜吧。”君冷顏抿著薄唇說道。
曹國舅和南宮卿紛紛點頭頷首。
於是,他們便靜靜的等待著魏昌宏醒來。
大夫替魏昌宏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口,又讓人熬了藥給他灌下。
剩下的,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君冷顏三人,這麼一等,便整整等了一夜。
天剛蒙蒙亮時,魏昌宏那裡傳來了消息。
君冷顏連忙起身,速度極快的洗漱好,便去了給魏昌宏安排的住處。
他到的時候,南宮卿與曹國舅也已經到了。
君冷顏跨步入屋內,便看見魏昌宏倚靠在床頭,氣若玄虛的微微睜眼正與曹國舅說話。
屋內的人,見到君冷顏來了,紛紛起身,向他問好。
君冷顏跨步上前,走到了魏昌宏麵前。
他凝著魏昌宏已經有了一些血色的臉龐,微微勾唇一
笑:“你能醒來,真的太好了。昨晚你傷的那麼重,我一度以為,真的救不回來你了。若是你死了,我實在無法和你父親交代。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