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飛祤第二天,再來看孩子時,乳娘扭頭就將孩子抱給了君雲綿。
君雲綿抱著孩子,挑眉無比得意地看著君飛祤。
“從今日起,你想要抱我兒子,哼,門都沒有。”
君飛祤氣的,臉色鐵青。
“君雲綿你幼不幼稚?”
君雲綿勾唇笑笑:“你就當我幼稚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將孩子讓給你抱的。”
君飛祤黑著臉離開了這裡,扭頭便找到月千瀾告狀。
月千瀾一心都在照顧著君墨淵,哪裡有精力管他們兄妹的閒事。
所以,她讓君飛祤去找君鈺。
君飛祤氣呼呼的,去了禦書房找君鈺。
君鈺正在處理政務,和幾個大臣在談事。
君飛祤沒法子,隻得坐在外麵等著。
小太監一杯杯的茶水,往他麵前送……
他足足喝了四杯茶水,才見到了日理萬機無比忙碌的君鈺。
他看著君鈺那張疲憊的臉龐,滿肚子的憤慨,在這一刻徹底消散。
君鈺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茶水,抬眸看向君飛祤。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君飛祤摸了摸鼻子,低聲咳嗽一聲。
“沒什麼事……”
這一刻,他似乎在皇兄的身上,看到了父皇的影子。
從他小時候開始,父皇就一直忙碌著朝堂政務。
很多時候,父皇都達到了廢寢忘食。
必須要母後督促著,父皇才能抽出時間休息——
那滿身的疲憊,是一道道國事,加諸在身上的枷鎖。
皇兄算起來,也隻比他早出生了一盞茶的功夫,可他卻用和他差不多寬的肩膀,扛起了父皇曾經背負的江山重擔。
君飛祤這一刻,隻覺得無比的羞愧。
在他和綿綿還在幼稚的吵鬨時,皇兄早就脫去了稚嫩,承擔著那些重如千金的擔子。
同樣是父皇母後的孩子,他覺得自己能做的,和皇兄相比,差了不止一點點。
君飛祤沙啞著嗓音,略帶關切地看著君鈺。
“皇兄,政務在忙,你也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
君鈺抿唇,衝著君飛祤淡淡一笑。
“飛祤長大了,懂得關心皇兄了……”
他拍了拍君飛祤的肩膀:“皇兄知道的,不要擔心。”
君飛祤離開的時候,君鈺又重新招了幾個大臣進來,商議國事。
他走到殿門口,怔愣地望著殿內。
旁邊有個伺候君鈺的太監,衝著君飛祤行了一禮,歎息一聲道:“自從皇上昏迷,太子殿下就沒睡過一次整覺。每晚熬到很晚才睡,早上天不亮就起來了。有時候忙起來,甚至連晚膳都不吃了。”
“照這樣下去,再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二皇子,你要是沒事的話,平日裡可以來多找找太子。因為二皇子你來了,太子才能歇口氣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