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後麵加了四千字)(1 / 2)

蘇景琛笑了聲。

係統聽的也想笑。

為什麼總會有蠢貨自不量力?

向晚意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玩的過蘇景琛?

蘇景琛隻是單純覺得好笑。

他不低估任何一個對手,也不低估任何一個小角色。

可犯蠢到向晚意這種地步,他確實沒想到。

大概就是一種。

你以為她不會更蠢了,但她隨時都能突破下限,令人大開眼界。

蘇景琛換了個姿勢躺在老板椅上,目光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遠處的商場LED屏播放著許又拍攝的廣告,隱約可以看到模糊的身影。

他收回視線。

“請便,向小姐。”

向晚意一拳打到棉花上,彆提有多憋屈了,一陣窩火。

蘇景琛:“但出於短暫的陪伴,我還是想提醒向小姐,不要感情用事。”

他說完等向晚意回話。

那邊是沉默。

“既然這樣,再見。”他溫和說,慢條斯理的掛了電話。

向晚意深呼吸好幾次。

下定決心。

“我要對蘇景琛用降智光環。”

她要蘇景琛死心塌地。

要他永遠寵著她,捧著她。

係統無語。

【時效隻有一個月。】

【電影還沒開拍,如果女主達不到徐導標準,他隨時會換掉女主。】

演技值+3,雖然對於向晚意是質的飛躍,但和那些影帝影後比還差得多。

不要副導也不會直接拿柳條抽人,還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問是不是中邪了。

最重要的是。

【你是不是忘記打電話的目的了?】

【你要離婚啊。】

向晚意麵色微怔,冷著臉沉默。

她哪裡不知道要離婚。

可她現在對蘇景琛還有感情,“離婚”這兩個字怎麼可能輕易說出口?

係統直白戳破她的幻想。

【他從來都不喜歡你。】

【恩愛值和蘇景琛對你的真心掛鉤,平均值是負數。】

向晚意臉色蒼白,尖銳說。

“不!不可能!”

“這是你騙我的!你想要我和蘇景琛離婚才這樣說的!你在挑撥離間門!”

那些寵愛。

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情?

係統輕飄飄說。

【你這麼激動反駁,說明你潛意識也是這麼想的。】

向晚意:“沒有!!”

她的激動和係統的平淡行程強烈對比。

【快點離婚。】

【另外,降智光環不能用到蘇景琛身上。】

為了防止向晚意起疑,係統特意編了個理由。

【沒離婚之前,蘇景琛和你是隊友。】

向晚意眼睛噴火。

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痛擊我方隊友。

“想要我離婚也可以,我想要再多兩個降智光環,還有美貌值,演技值各自加一。”

係統:【彆想太美好。】

向晚意冷笑,“不然我就不離婚。”

她已經發現係統希望她離婚的迫切。

雖然還沒想明白是為什麼,但這一點顯然很好拿捏。

然而。

與她設想完全相反。

【請便。】

那氣定神閒的語氣簡直和蘇景琛一模一樣。

向晚意氣到心梗。

起身路過的走廊的時候,猛地抬腳踹向落地花瓶,劈裡啪啦的響聲……氣順了一點。

係統:【……】

得。

三萬塊沒了。

還好蘇景琛不愛在家裡擺古董。

臨近晚上的時候。

江導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拒絕和周淑兒離婚,拖拖拉拉,已經走到了訴訟離婚的地步。

江導已經收到法院傳票了。

出軌雖然令人不恥,但如果訴訟離婚,成功淨身出戶,但絕對是被釘在恥辱柱上,徹底淪為笑話了。

更彆提淨身出戶後。

沒有錢的貧困潦倒日子。

電話接通。

“我已經完成你的條件,現在該你了。”

經過了一下午的沉澱。

向晚意已經沒有那麼惱怒了。

情緒得到控製,語氣也冷靜很多,“江導急什麼?”

江導:“那請向小姐說個時間門。”

向晚意哪裡知道具體時間門。

她就是單純的沒想好該如何使用這三個降智光環。

不。

給徐導已經用了一個降智光環。

現在隻剩下了兩個。

向晚意不想把它用在沒用的東西上。

而作為工具人的江導在被利用之後顯然就是沒用的東西。

向晚意拖延時間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江導再等等吧,很快就會有好消息了。”

江導說了好。

很快又低沉說:“如果你敢耍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向晚意後背發涼。

她強撐著說,“我這麼厲害,耍你什麼?”

江導:“最好如此。”

至於厲害。

江導一開始是有所忌憚的。

但因為向晚意的能力太過邪門,江導又看了這幾期九分糖。

他畢竟是個導演。

即便最出名的電影點子是剽竊,他也是個導演。

他會分析演員。

也能揣摩出演員的表情變化。

又導過那麼多的戲。

向晚意蠢是真的蠢。

至於能力,如果說多厲害那也未必,如果真有那麼厲害,最起碼不會在九分糖淪落到這種境地。

不過他隻在乎最終結果。

隻要周淑兒能像向清喜歡向晚意那樣喜歡他就行了。

——是的,他以為向清喜歡向晚意是因為降智光環。

·

晚飯是林寂野定的地方。

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整晚都在找話題,雖然不刻意,但和他平常清冷而寡言的人設大相徑庭。

係統:【他在轉移你的注意力。】

許又:嗯。

係統:【本質是在安慰你。】

許又:嗯。

係統沉默兩秒。

【除了嗯,還有彆的想法嗎?比如,感動?】

許又沉吟:“嗯……”

係統:【……】

感動到不至於。

但這種小細節的溫柔確實很讓人心動。

而且。

許又:“我不需要安慰。”

係統:【……】

她又說:“所以,現在讓我看看父母愛情。”

係統磕cp沒成功,格外憋屈。

故意低沉的說。

【讓你看。】

許又:“……”

地點是在彆墅的花園。

許又感覺布局很熟悉。

有點像許晟和江鏡的家,但這個花園裡種著桃花樹和向日葵,還種了爬藤薔薇,而江鏡家裡沒有桃花樹和向日葵,更沒有薔薇,隻有大片的百合。

花園裡的薔薇和向日葵開的正盛。

搖椅上躺著的女人,麵色蒼白,唇瓣也毫無血色,但卻絲毫不掩風華與美貌。

她腿上搭著米黃色的毯子,微風拂過,顯得整個人都溫柔起來。

——她的容貌和江鏡一模一樣。

但卻能讓人一眼分辨出其中不同。

許晟抱著孩子走過來。

他唇角掛著笑容,“又又醒了就喊著要媽媽。”

江雅笑了起來,“她才三個月大,話都不會說呢。”

許晟強詞奪理:“她會說‘呀’,這不就是在叫你嗎?”

江雅嗔了他眼,抬手抱過小嬰兒。

乖乖軟軟的小姑娘好奇的盯著這裡,烏溜溜的眼睛亂轉,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江雅眉眼更加柔和。

輕輕捏了把小姑娘軟軟的臉頰,被她伸手抱住了手掌。

江雅逗了會小孩,感歎。

“她好小。”

“我之前總擔心她會突然出現什麼意外。”

許晟:“但現在能吃能拉。”

江雅:“……”

許晟在她譴責的目光中,狐狸眼無辜而真誠,“這是個祝福。”

江雅繃不住笑了。

“哪裡來的歪理?”

“又又還是小姑娘,她可不一定想要這個祝福。”

許晟抬手戳著小孩的臉:“我看她笑得就很開心。”

許又懵懵懂懂。

但能感知到大人們的情緒,在溫暖而歡快的氛圍中,露出燦爛的笑容。

許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新奇,“你看,她笑了,寶寶也認同爸爸,對吧?”

江雅拿著手機錄他們的互動。

“等以後讓又又看看。”

許晟點頭附和,“多記錄點黑曆史,等她叛逆期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放一遍。”

江雅深深看了他眼。

抱著許又說,“這是個壞爸爸,對不對?”

許又隻知道笑。

笑得像個傻子。

很快樂,很溫馨的一副場景。

直到江雅偏過頭咳嗽了兩聲。

許晟緊張:“是不是吹風的時間門太長了?我們進屋吧。”

江雅搖頭,“總是待在屋子裡很悶。”

她抱著許又,餘光一頓,忽然抬手撩起了他的袖子,白色紗布包裹著手臂,沒有纏繞到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傷疤,也許是因為剛剛抱孩子,白色的紗布浸著紅色血液。

“疼痛沒法抵抗那些詭異力量,也沒辦法讓你保持理智。”江雅笑容落下,有幾分自責,“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遭受這些。”

許晟:“亂說什麼呢?”

他溫聲說。

“隻有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才是鮮活的。”

沒有江雅。

即便沒有降智光環,他也依舊活在軀殼裡。

視線交纏。

氣氛好似突然開始升溫,曖昧起來。

小姑娘不甘寂寞的咿咿呀呀喊著。

江雅失笑。

許晟無奈的捏著她嬰兒肥的小臉,“好好好,還有你,我們的小寶貝。”

轉頭悄悄和江雅說。

“一定得多錄點她的黑曆史。”

江雅:“和小孩計較什麼。”

許晟:“誰讓她是我閨女呢?”

語氣聽起來還挺驕傲。

一家三口坐在寬大的搖椅。

許晟,“我請了雲觀的大師,他同意出關……”

江雅搖頭,“沒用的。”

“我能感受到,江鏡身邊的東西不屬於鬼怪。”

許晟溫聲說:“總要試一試。”

他抱著她們母女,搖椅緩緩擺動,時間門都變得悠閒,“前幾天調查到江鏡去了國外,短時間門應該不會回來了。”

江雅微微蹙眉:“她怎麼突然去了國外?”

許晟:“蘇鶴去留學了。”

江雅哦了聲。

大概是從記憶裡找到了這個人,微微歎息,“他會不會……”

話說到一半,聲音就散了。

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又怎麼能幫彆人?

許又揮著小手,咿咿呀呀叫了兩聲。

江雅回神,失笑,“小家夥是餓了,這會兒該喝奶了。”

許晟站起身分彆親了親這對母女:“我去給她泡奶粉。”

江雅:“看看你爸爸,口水都弄到你臉上了。”

許又還是在笑。

江雅故作憂愁,“以後該不會是個小笨蛋吧?”

許晟看著這一幕無聲的笑了笑。

回屋正試水溫的時候,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他心中一緊。

顧不得手中的奶瓶,奔出房屋。

江雅躺在搖椅,閉著眼睛好似睡的安詳,許又坐在她旁邊哭的撕心裂肺。

她閉眼之前,手還搭在許又身上,做一個保護的姿態。

江雅睡著了。

隻是一個短暫的呼吸。

睡著了就再也沒醒過來。

許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過去的。

抱起正在哭鬨的許又哄,語調溫柔的不正常,“不哭了不哭了,媽媽睡著了,爸爸陪你玩會兒。”

“隻是睡著了而已。”

不知道是在和許又講,還是在自我說服。

他眼角滑落一滴淚。

落在許又額頭。

大人和小孩都哭的很慘,但會溫柔哄他們的那個人再也沒醒來。

江雅下葬的地方是雲觀的大師選的。

就葬在了雲觀的後山。

大師說:“咱們現在不講究封建迷信,不過雲觀的風水是真的好。”

許晟抱著小姑娘,無神的注視著墓碑。

就像他說的那樣。

沒有了江雅,他就隻剩了個軀殼。

他忽然回過神,眼神劃過波瀾:“又又,又又會受到那些東西的牽連嗎?”

大師輕歎:“目前不會。”

許晟追問:“以後呢?”

大師搖了搖頭:“貧道算不出來。”

他似是不解,“您和許太太原本都是大富大貴,說句氣運滔天也不為過。”

“按照老祖宗的說法,鬼見了都要讓路。”

他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許先生不放心,可以把孩子養在雲觀。”

許晟隻是問:“我可以住在雲觀嗎?”

大師:“當然可以。”

接下來的兩年就是許晟在雲觀養孩子,期間門不停向大師討教。

大師狠狠歎息:“現在真不興封建迷信,貧道隻是隱約能感受到您的氣運滔天,除此之外,真的不會降妖除魔。”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

封建迷信是達到頂點的。

許晟看著正坐在學步車走走停停的許又:“我們試過很多方法。”

大師:“我知道。”

“你們還端了三個□□窩點。”

許晟俊雅的臉頰蒙了層陰影,痛恨都顯得無力,“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大師茫然,“貧道也不知道。”

“不過貧道每晚都幫又又祈福,希望會有點作用。”

許又走到許晟麵前含糊不清的叫著爸爸。

大師看著他們父女互動,“貧道在育兒方麵有些心得。”

許晟:“……”

大師:“育兒講究鬆弛有度,許先生太過緊張了。”

“雲觀非常安全。”

他目光落在院子裡被包的又軟又可愛的石凳石桌,沉默了兩秒,友好提議。

“許先生可以把又又放在雲觀,抽出一天時間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許晟拿著玩具陪小姑娘玩,臉上笑著,嘴裡說出的話卻冷冷的:“我滿腦子都是法律之外的瘋狂想法,如果不是又又,我早就實施了。”

大師:“聽說你之前開了家私房菜?不如重溫一下曾經的夢想?”

他微微歎息,“為了孩子,許先生也要重新尋找一下人生的意義。”

許晟淡淡說。

“我的人生隻有兩件事。”

“一個是又又,另一個是複仇。”

大師輕歎握拳,“加油。”

“對了,還有一件事。”

“後院那個亭子,是許先生把尖銳邊角用布料包起來了的嗎?”

許晟禮貌道歉:“最近又又喜歡去哪裡玩,如果不合適就拆了吧,我帶她去彆的地方玩。”

大師:“也不必拆。”

“就是有遊客反應,說我們道館不正經,還用彼得兔,都不知道用藍兔。”

他真誠建議。

“要不要換個圖案?”

許晟:“……”

在大師的真誠眼神下。

“我問問又又。”

最後也沒用藍兔。

因為許又選了虹貓和黑心虎父子。

大師點評,“邪不壓正。”

他意有所指的安慰許晟,“黑心虎和黑小虎最後都死的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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