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72(1 / 2)

社死的不僅僅是台詞。

更是在親爹麵前說台詞。

屬實有點考驗臉皮。

許又:“嗯……我還有點東西沒完善,你們先去吃吧。”

許晟看向林寂野。

眼神表達的含義很明顯:下樓?

林寂野:“……”

他慢吞吞的說,“我先換個衣服。”

許晟意味不明的目送他進屋。

林寂野禮貌微笑關門。

落在許晟眼中怎麼看怎麼有點欠扁。

他去衣帽間門換家居服,正在解扣子——

“你脫衣服了嗎?”

她的聲音宛如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純潔卻也含著媚色。

林寂野身形微頓。

舌尖泛乾:“還沒。”

許又沒再出聲。

又過了會兒。

“你脫衣服了嗎?”

林寂野:“……”

他狼狽垂頭套褲子:“嗯。”

然後是沉默。

許又:“你穿衣服了嗎?”

林寂野:“……”

她怎麼突然鬨人了?

許又清了清嗓子:“你怎麼無視我呢。”

然後補充上了經典稱呼。

“你這該死的,我的man。”

林寂野恍然。

原來是為了這個。

……像是在完成KPI一樣。

許又咕噥了聲。

這個場景怎麼這麼眼熟?

就和,係統剛剛鬨人一樣。

它該不會是在報複吧??

胡思亂想之際,林寂野從衣帽間門走了出來,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她,薄荷的清新沁人心脾,又冷冽如山巔雪。

許又後退一步,摸摸鼻子:“那你先換衣服,我下樓吃飯了。”

林寂野:“我已經換好了。”

許又:“那我們下去吃飯?”

林寂野垂眼。

她的眼型略圓,眼尾上挑時平添幾分嫵媚,如今微微瞪大,靈動如貓眼,藏著些許羞恥與尷尬。

“許小姐。”

他叫的很鄭重。

許又:“?”

林寂野向來清冷的姿態流露出脆弱:“有些秘密是不可以說的嗎?”

許又微怔,“時間門到了,我會告訴你。”

林寂野隻是認真承諾:“你可以信任我。”

許又一直都知道林寂野是很有分寸感人,也一直以為分寸感是一種隔閡。

可卻第一次知道分寸感也可以如此動人。

許又心想,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也太犯規了。

她牽住林寂野的手:“吃飯啦。”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林寂野晚上做了個夢。

夢裡許又在哭。

哭的很慘。

林寂野從來沒見過許又哭。

長長的睫毛被打濕,鴉睫承受不住水珠重量,滾滾落下,猶如顆顆晶瑩珍珠。

她眼尾哭出了緋色,霧氣朦朧的眼眸望著他,惑的人心神震蕩。

哭泣是無聲的。

也淒美。

許又跪跌在雪白地毯,黑色裙擺鋪開,蓋住脆弱纖細的小腿,好似荒蕪之中開出的罌粟:“你信我嗎?”

林寂野:“我信。”

許又:“我不喜歡蘇景琛。”

她腦袋輕輕的抵在他胸膛。

淚水無聲滑落,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服,她含糊說了句話。

林寂野沒聽清。

他抬手抱住了許又,“我相信你。”

許又埋在他懷中。

“不止這一件事……”

林寂野:“我知道。”

許又從他的懷抱掙紮開,臉上淚水還未乾,“你喜歡我嗎?”

林寂野指尖拂去她的淚水,“嗯。”

“我喜歡。”

他喉嚨滾燙,“喜歡了十年。”

許又瞳孔微顫。

像是初雪消融,冬日暖陽。

林寂野溫柔極了,“感情是一廂情願的,我不需要回應,你隻用站在那裡,等我過去的時候,給我一個登上孤島的機會。”

許又垂下眼:“我們結婚了。”

林寂野微微出神。

這是在暗示?

“我們家有一個傳家寶,是要傳給兒媳的。”

提起了往事,氣氛輕鬆很多。

許又還開了個玩笑。

“但我奶奶沒有給江鏡女士,我又是個女孩子,也沒法娶老婆……當初還有說過招贅。”

她摘下貼身戴著的玉,給林寂野係上,“你會保護好它的,對嗎?”

林寂野不覺得喜悅。

反而升起一股恐慌,那塊玉沉甸甸的,像是在做最後離彆。

“我不想要玉,許又。”

他向來清冷的語氣透著脆弱哀求。

許又仰頭湊到他唇邊吻了下。

“我好累,想睡一覺了。”

林寂野在旁邊陪著她。

生怕自己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晚飯是他做的。

買了排骨,燉的軟爛。

林寂野做好飯。

手機不停的震動。

施安發來微信問他:【你們離婚了?】

林寂野不明所以。

回了個沒有。

電梯事件隻是吊橋效應而已……

也許還有他看不到的鬼怪神力。

林寂野耷拉著眼皮。

遮住眸中翻湧風暴,清雋麵容無端透出幾分可怖。

施安又發來一個鏈接。

是許又發了微博。

許又:【正在準備離婚。】

好像是什麼天大的好事,網友們在普天同慶。

【趕緊離吧!都喜歡蘇景琛了,還糾纏我們哥哥做什麼?】

【耶!太好了,哥哥終於單身啦!】

【蘇景琛(嫌棄):晦氣。】

【蘇景琛:你不要過來啊!】

林寂野看了幾條就按滅手機。

捏著手機的手背蹦出青筋,身體比大腦先作出反應,頭一次如此沒禮貌的推門進去。

許又隨意坐在床上,把玩著手機,聽到動靜抬頭看他。

沒有睡前的那股頹然和哀傷。

但卻更像一堆破碎琉璃重新粘合起來,不敢輕舉妄動,好似風一吹就會再次碎掉。

她懶洋洋的笑了,“我沒被控製。”

林寂野眉頭沒有鬆開。

許又:“過來。”

林寂野沒有動,眉間門覆了層化不開的雪,“為什麼要離婚?”

許又挫敗躺下:“我想離。”

林寂野唇線緊抿,良久,似是化在空氣中的歎息:“你不能這麼霸道。”

許又任性:“我能。”

林寂野終於動了。

走到她身邊,眸色溫柔,也包容,不用聽,都能猜出他要說什麼“共患難”之類的話。

跟考前宣誓一樣。

許又撇撇嘴。

眼中忽然掠過一絲惡趣味,在林寂野坐在床邊時,如同藤蔓般攀附在他身上,吻落在了他的唇。

動作稚嫩,也很青澀,毫無章法,僅僅隻是吮吸舔舐。

林寂野腦海好似轟然炸開。

血液逆流,沸騰而滾燙。

慢半拍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猛地推開她,將人用力按在床上,她唇瓣還帶了點血,是剛剛他慌亂之下咬破的。

四目相對。

林寂野忙鬆手,下床後退了好幾步,臉色爆紅,難得露出幾分慌亂,“你,你不要這樣,我相信你,也會站在你這邊,不用你的回應。”

話音未落,就去摘身上的玉。

許又好笑。

什麼啊,前言不搭後語的。

都不是同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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