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好!”
守門的士兵利落的行了軍禮,然後就開門放行。
王煙蘭點頭回應,然後翻身下馬,鎧甲上的金屬甲片發生碰撞,發出了清脆的“當當”聲。
一旁等候的後勤人員接過韁繩,牽著馬就走向馬棚。
王煙蘭走進營地,一路上問好敬禮聲不斷。
進了軍帳,裡麵一個身穿魏紫衣袍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什麼。
王煙蘭湊過去,就發現是一本英語典籍,她撇嘴,吐槽的說道,“這書也就你能看下去!換做我,那是萬萬不行的!”
那女子合上書,將其放到桌上,無奈的說道,“你啊!怎麼和將正罡一樣!”
聽到將正罡的名字,王煙蘭來了興致,“他不是在那個什麼機呢?怎麼就和我一樣了?”
“是佛郎機!”
紫衣女子站起身,一邊幫王煙蘭卸甲,一邊說道,“那將正罡和你一樣,就對打仗感興趣!”
“文字典籍,他是一概不管!神使讓他注意點,要保存文明。但他就是一句話——
‘我是個大老粗,我不懂啥是文明,我不看書!’
神使都被氣笑了,隻能又派了木笙過去,讓她幫忙整理歸納當地的書籍。”
王煙蘭脫掉鎧甲,披上外袍,然後就頗為風流的捏著紫衣女子的下巴,笑著說道,“我和那個大老粗才不一樣!”
“起碼我多少還能看進去點,但那個姓將的可不是!他一碰到語言課,就不及格!真不知道他當初奇科是怎麼過的!”
說著說著,王煙蘭就注意到了紫衣女子細嫩的脖頸,她湊過去,深呼吸一下,調笑道,“姐姐,你好香啊!”
紫衣女子一邊無奈的笑,一邊乾脆的一巴掌推開了她的臉,“自從來到這個地方,我看你是越發的沒臉沒皮了!”
“要什麼臉皮?”
王煙蘭來到桌邊,三下兩下的將桌上的東西推到一起,又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地圖,將其鋪在桌子上。嘴裡還不忘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紫衣女子無奈歎氣,也湊了過去,一邊收拾桌子上的雜物,一邊問道,“今年元日回去嗎?”
“看情況吧。”
“神使的意思,是想讓你回去。你已經連續四年沒有回去了,連你爹都想你了。”
“我爹?”
王煙蘭嗤笑,“他想我是假,想我的兵權是真!”
“他多少對你還是有點感情的。”
“我姐妹五個,他何時對我有過感情?若真有感情,我看是嫌棄還差不多。”
紫衣女子沒有說話。
半響,王煙蘭主動出聲詢問,“姐姐,你想回去了?”
“嗯。”紫衣女子聲音沉悶,“我母親來信,說她身體愈發不好了……”
王煙蘭看著桌子上的地圖,紅色小旗標誌已經占滿了大半麵積,她歎氣,感歎道,“時間過得太快了!”
“我還記得當日在天神宮中,姐姐的那一句‘且讓我們與男子一較高低!’現在回想,還能記得當時的那種感動和熱血沸騰!”
“但眨眼,十四年就過去了……”
王煙蘭抬頭看向紫衣女子,繼續說道,“今年元日,就回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有些想念神使了。”
說到神使,王煙蘭露出笑容,“那麼久沒有見神使,也不知道神使有沒有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