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譯看了他一眼,說:“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不管總裁說什麼,葉秋桐都微笑:“下次一定提前做好。”
秦譯沒有多說,直接打開電腦開始處理事務,需要用到其他材料就喊葉秋桐替他找。
葉秋桐確實沒想到秦譯把他留下來居然是為了工作,打起精神,手腳麻利地輔助秦譯。
同時在心裡想,早乾什麼去了,現在深更半夜臨時抱佛腳。
秦譯低著頭,一邊看電腦上的表格,一邊修改發言稿,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嘴巴卻說:“要不你以為今天的酒是白喝的麼。”
秦譯突然來這麼一句,讓葉秋桐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的心聲被聽到了,後麵才明白秦譯的意思。
飯局上看似雲淡風輕,但實際上信息量巨大,那些人的話語體現著政策的風向,於是明日會議上,有的話可以說,有的話不能說,秦譯現在修改調整的就是這方麵。
葉秋桐徹底心服口服,老老實實地幫總裁打下手。
秦譯一旦工作起來,切換到另一個狀態,目光沉靜,麵容嚴肅,專注而認真。
葉秋桐每次見他這個樣子,心都會跳得快些。
葉秋桐很不情願地承認,他的心情就像中二時期眼巴巴追隨大哥的小弟一樣。
在小弟眼裡,大哥永遠形象高大,無所不能。
秦譯從浴室直接出來,頭發還是濕的,水滴要掉不掉地墜在發梢,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
隻要幅度再大一些,那些晶瑩的水珠就會落下來,滾進敞開的衣領裡,順著肌肉的紋理撫摸過平滑的皮膚。
葉秋桐心念一動,說:“秦總,把頭發吹乾吧。”
秦譯撩起眼皮看著他。
葉秋桐解釋道:“冬天濕頭發不吹乾,第二天會頭疼。”二十五度對於穿戴整齊的他來說合適,但秦譯隻穿著一件浴袍,有些太涼了。
“明天您要開會,還是保暖為好。”葉秋桐說做就做,把吹風機拿來,走到秦譯的身側,手指剛要觸碰到濕漉漉的頭發,秦譯就偏頭躲了躲。
葉秋桐這才想起秦譯的潔癖。
他尷尬地說:“抱歉秦總。”
搞得他像個馬屁精似的。
葉秋桐見秦譯不願意,準備坐回去,秦譯突然從他手裡把吹風搶過來,自然地撩了撩頭發,說:“我吹頭發,你來乾活。”
葉秋桐不明白。
“傻愣著做什麼,過來點,看電腦。”秦譯把身體挪過去一點,給葉秋桐騰出位置。
葉秋桐連忙湊過去,秦譯一邊指揮他用電腦修改文檔,一邊自己吹頭發。
“這裡,刪掉,錯了,不是這一句。”
“你手這麼快做什麼,我還沒想好。”
“這都不懂?你怎麼這麼笨啊。”
秦譯的批評與吹風的嗡嗡聲在葉秋桐的耳邊交織,令他後悔不迭。
他就不應該管秦譯,哪怕得頭風關他什麼事。
後來秦譯把頭發吹乾了,還不放過葉秋桐,把他壓在電腦前麵,將一切工作都做完才罷休。
葉秋桐精疲力儘地抬頭,發現已經淩晨三點了。
他記得白天的會議是八點半入場,頓時一陣頭昏眼花。
秦譯從沙發上站起來,還不忘埋汰一句葉秋桐:“都是你,效率低下,我們才拖到現在。”
葉秋桐:“……”
那彆讓他做啊,後麵頭發吹乾了,自己有手還指揮他,明明指使他還挺樂在其中的。
“把這些收拾好,退下吧。”
皇帝發了話,葉秋桐認命地收拾電腦與文件,心裡盤算著能睡幾個小時。
葉秋桐做完一切,對秦譯說:“秦總,我先走了,明早……今早我會提前到這裡來。”
秦譯在入住期間,不允許任何酒店工作人員進入他的房間,一切東西包括早餐都要交給秘書或者助理,然後再帶進來。
也就是說,葉秋桐要起得更早,安排好秦譯的早餐與其他準備工作。
誰知秦譯看了他一眼,說:“早上你不用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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