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年會(2 / 2)

“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反正都是單身,平安夜搭夥。

葉秋桐微笑著,用疑問的目光看著秦譯,等待他把說完。

秦譯看著他明亮的眼睛,把後半句咽回去,說:“沒事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葉秋桐關車門,說:“秦總再見。”目送總裁的車離開。

秦譯坐在行駛的車裡,看著霓虹閃爍的夜景,手裡捏著那顆紅蘋果。

為了營造氣氛,平安夜裡有的城市景觀燈全打開了,讓這座城市看起來絢爛迷人。

秦譯把玩著蘋果,覺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想找下屬一起吃飯渡平安夜。

他低頭,扯掉蘋果上的絲帶,抿了抿嘴唇。

聖誕節後幾天就是時銳科技的年會了。

辛苦一年迎來年底的盛典,是慶祝也是犒勞。

年會在一家酒店的大廳裡舉辦,請來了專門的設計師進行場景布置,中間安放著舞台,舞台邊圍繞著座位,四周是自助餐點。

整個大廳金紅色調,富麗堂皇,到處懸掛著彩帶,頗有些節日氣氛。

秦譯今□□著格講究些,襯托得他氣宇軒昂,葉秋桐也不敢怠慢,穿上一套新西裝。

秦譯斜著眼睛,看著有模有樣的葉秋桐,問:“穿這身上台表演?”

葉秋桐回答:“然不是,待會要換演出服。”

還有演出服呢,搞得挺正式,秦譯鼓勵他:“不要緊張,水平在那裡,再緊張也沒用。”

葉秋桐:“……”

他看出來了,總裁就是想看他們的笑找樂子。

其實大部同事也是這個,要不hr也不會把他們召集起來表演了。

葉秋桐陪秦譯入場的時候,鄭重地核自己的抽獎號碼,他還不忘詢問秦譯:“秦總,您不試試手氣麼?”

今年獎品大手筆,得獎人數多,不知道能不能抽到一部手機。

秦譯嗤之以鼻:“我想要什麼都能自己買。”

萬惡的有錢人。

今天的年會,集團董事和夫人也來了,董事秦邦言上台表揚了一番時銳科技後,便離開了現場,隻留下江丹瓊頒獎嘉賓。

年會的氣氛很熱烈,請來的藝人演出精彩紛呈,大家看著都很高興。

秦譯作為司總裁,在這種場合總是很忙碌,不斷有人端著香檳來找他,他帶著許睦一一應,葉秋桐守在兩人旁邊,幫忙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但總有不速之客。

沒想到汪德成今天也來了,他一屁股坐到秦譯身邊,說:“大侄子,排場挺大啊。”

秦譯皺起眉頭,不喜歡汪德成這麼攀親戚,說:“汪總,我們還不至於是一家人。”

汪德成指了指坐在另一側的江丹瓊:“怎麼不至於,媽都要我客客氣氣,初要不是我勸爸爸,媽媽還進不了秦家的門。”

秦譯沉下臉,轉頭,望著汪德成,說:“那我還要感謝汪總了,要不是汪總爬了這麼多年才爬進我們家,我還沒辦出生。”

這說得滑稽,卻指出了汪德成的弟身份,汪德成臉色微變,忍了忍,說:“這年會搞得這麼高調,也不怕審計來查。”

秦譯牽了牽唇角,說:“時銳賬目透明,入賬多少全部擺在明麵上,歡迎來查。倒是汪總……”他拐了個彎,“據說時鑫撤銷了不少辦事處,是因為沒錢搞年會,以賣辦桌椅籌集資金麼?”

時鑫然不是因為年會才撤銷辦事處,汪德成的臉徹底變成黑色,恨恨地說:“臭子,今年是賺得比較多,明年就不一定,這麼驕橫,遲早有一天要翻車。”

他落下這句狠,便站起來走了。

葉秋桐在一旁聽了全程,想汪德成又吵不秦譯,為什麼每次都趕著上來找罵。

汪德成走後,秦譯沒有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而是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許睦湊來,說:“秦總,老汪最近很活躍啊,總是來挑釁。”

秦譯吵贏了也沒有輕敵:“他向來憋不住,應該是有什麼大招。”

之前秦譯一直不肯不放鬆,許睦還覺得總裁杞人憂天,現在有點相信了:“明年開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速翔的合約,汪德成不會真搞幺蛾子吧。”

秦譯目光沉沉,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葉秋桐適時插:“秦總,許助,我先離開一下。”

秦譯和許睦齊齊轉頭盯著他,許睦咧開嘴笑:“是要表演了吧?”

葉秋桐臉有些紅,說:“是的,要去換衣服做準備了。”

許睦開地說:“加油啊,葉秘書,給我們總裁辦臉。”

葉秋桐怕他太期待後麵失望,連忙打預防針:“業餘水平,就湊個熱鬨。”

說著他動身往走,秦譯最後看了他一眼,說:“加油。”

葉秋桐朝總裁笑笑。

葉秋桐離開後,台上繼續表演,節目精彩,兩個人的思卻全飛了,許睦時不時詢問:“怎麼還沒到葉秘書啊。”

秦譯看著舞台不吭聲。

“其實我也想參加來著,據說那個節目全是帥哥,得不合格的不要,我跑到莎莎那裡毛遂自薦,她嫌我太老了。”

許睦在一旁嗶嗶個不停,秦譯厭煩地說:“閉嘴,開始了。”

果然,穿著黑西服的男人們上台排成兩排,低著頭,擺姿勢。

每一個都是細腰寬肩腿,被修身西裝包裹著,光是站著便是一幅畫,看著像模特。

音樂響起,台上的人同時抬頭,露出一張張英俊的臉,引發全場掌聲。

台上的人隨著音樂動起來,動作整齊劃一,抬手踢腿,接著步伐改變,陣型變幻,隻讓人覺得滿眼都是西褲裡的大腿。

在場的女員工們看呆了,剛開始還不意思,後來看到從西裝裡伸出的修手指,平坦結實的胸膛以及一雙雙仿佛踩在她們上的皮鞋,再也忍不住,一邊歡笑一邊尖叫。

表演的人來自各個部門,不少人為了給自家同事加油打氣,紛紛叫,配合著起哄與叫聲,現場氣氛一片熱烈。

“臥槽,牛逼啊。”許睦瞪著眼睛看呆了,他要是喜歡男的,場就想拐一個回去,他看著看著又覺得不勁,“葉秘書呢?沒看到他人啊?”

台上的每一個都是司出類拔萃的美男,相沒說,總裁辦的人離舞台近,能將一張張英俊的臉龐看得一清二楚,可這些人裡麵沒有葉秋桐。

秦譯望著舞台,沒有說。

就在這時,台上的音樂暫時止息,男人們固定成同一個姿勢,仿佛野獸在憩,全場燈光黯淡下來,一切都在蟄伏。

秦譯莫名屏氣凝神,似乎在等待什麼,接著一束光投射到舞台中央,那裡出現一個人影。

秦譯呼吸一窒。

那人套著寬鬆的白襯衫,腿上穿著黑色的緊身褲,腳蹬著厚底馬丁靴,如果說剛才男人們是西裝革履的禁欲,那麼他就是不羈的張揚。

他的脖子手腕都戴著璀璨的飾品,連耳朵上都鑲嵌著銀色的耳飾,最燦爛的星辰棲息在他的身上。

音樂再次響起,台上的人開始動作,不同於剛才的輕快舞曲,這一段的樂曲風格更加曖昧,更加迷人。

點肩,邁腿,左右搖擺,台上的人斂著眼眸,白皙的手指從肩膀劃胸膛直到緊致的腰腹,然後舒展身體,舞步跳躍,白色的襯衫隨著動作搖晃,隱隱約約露出鎖骨與腰部的線條。

閃耀的飾物在他的皮膚上撞擊出晶瑩的火花,漆黑的眼睛仿佛裝著整個夜空。

明明不是特彆火的動作,慵懶中帶著控製,又美又颯,與剛才團體舞完全不同的風格,卻更加令人跳加速。

想上去跟他一起搖擺,想觸碰他柔軟又有力的身體,想被他的手牽著共赴夜。

他壓住一個節奏點,朝著台下伸出手,一點一點地收起手指,抬起眼睛,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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