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楓估計是屬狗的,一晚過去,特彆是脖子後麵,火辣辣的。
秦啟帆感覺自己像一條鹹魚,沒有力氣,同時饑腸轆轆。
他忍不住啞著嗓子罵道:“也不知道體恤老年人。”
許延楓親昵地貼著他,問:“你到底幾歲,我記得第一次見麵時,你讓我喊你叔叔。”
秦啟帆沒好氣地說:“老年人最介意彆人詢問年齡,不要問了。”
許延楓看著他,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啟帆莫名被他看得心裡發虛,說:“我餓了。”
許延楓親親他的側臉,說:“我去給你弄吃的。”
說完,他起身下床,秦啟帆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
這小子今天怎麼黏黏糊糊的。
之前兩次,兩個人直奔主題,幾乎沒怎麼親吻,而今天許延楓親了又親,搞得非常肉麻。
秦啟帆掙紮一番起身,做了簡單的清潔,走到客廳。
許延楓的這間公寓不算太大,地理位置不錯,生活氣息比較足,看起來許延楓有在這裡常住。
許延楓的廚藝約等於零,勉強弄了一點主食,菜就是在超市買的魚。
秦啟帆拿起筷子,剛張嘴就“嘶”了一聲。
許延楓問:“怎麼了?”
秦啟帆瞪了他一樣:“你說怎麼了。”他伸手碰了碰嘴唇上的傷口,皺起眉頭。
許延楓微笑,用筷子夾起魚肚子上沒有刺的肉,放進秦啟帆的碗裡,說:“多吃點肉,補補。”
兩個人就著魚把飯吃了,總算填飽了胃部。
秦啟帆吃完飯,望著窗外的天色,許延楓察覺到他的意圖,說:“明天是星期天,應該不用上班了吧。”
上次秦啟帆用上班的借口溜了,這次顯然行不通。
秦啟帆當著許延楓的麵想理由,許延楓說:“就住這裡,又不是沒住過。”
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明天一早我放你走。”
秦啟帆不相信他,但剛才太累,大晚上的他懶得走,住在這裡也未嘗不可。
秦啟帆順水推舟在許延楓的公寓裡住下,起身去浴室洗澡,許延楓借機溜進去,又是一番較量。
第二天,秦啟帆醒來,他本來想趁許延楓還睡著偷偷走掉,卻發現許延楓正睜著眼睛注視著他。
秦啟帆愣了愣,問:“你什麼時候起的?”
剛剛清醒的聲音裡帶著鼻音,聽起來柔軟溫和,許延楓眸色深沉,說:“比你早一點。”
秦啟帆無奈地說:“年輕人不是應該多睡會麼。”
許延楓說:“睡太久,你跑了怎麼辦。”
秦啟帆乾脆直說:“就算你醒著,我也是要走的。”
許延楓起身,神色自然:“走之前吃個早餐。”
許延楓居然提前訂了外賣,早餐按時送到,兩人一起用餐,吃完,許延楓把秦啟帆送到門口。
“走吧。”許延楓很平靜。
秦啟帆奇怪:“這次你怎麼這麼大方,不問我聯係方式了?”
許延楓說:“問又怎麼樣,反正你也不會告訴我真的。”他淡淡地說,“有緣自會再相見。”
秦啟帆站在門口打量他,許延楓由著他看。
過了一會,秦啟帆揮揮手,說:“我走了。”
許延楓露出笑容:“再見。”
秦啟帆成功離開許延楓的公寓,度過了一個奇妙的周末。
工作日上班的時候,他嘴唇上的傷口還沒愈合,有點惹眼,他想了想,戴了一副口罩,就說自己感冒了。
秦啟帆正在工作的時候,許延楓又來了。兩個人分開剛超過二十四小時。
秦啟帆嫌棄地看著許延楓:“小許總也太閒了吧。”
許延楓坐到秦啟帆的身邊,裝模作樣地看電腦屏幕上的文獻,說:“我來關心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秦啟帆這才想起他現在是秦主任,應該為上次的事感謝許延楓,說道:“我有好好吃,上次多謝了。”
現在的秦啟帆不僅戴著黑框眼鏡,還戴著口罩,整張臉包裹得嚴嚴實實,更像科學怪人了。
許延楓卻沒有關注秦啟帆奇怪的打扮,而是伸出手,去碰他的頭發:“頭發剪短了?”
手指撩過發梢,即將觸碰到他的皮膚,秦啟帆下意識回避,說:“嗯。”
“你頭發長得真快。”許延楓不介意他的閃躲,收回手。
秦啟帆一本正經瞎忽悠:“搞科研的,要麼是禿頭,要麼頭發長得超快。”
“原來如此。”許延楓順著他的話說。
秦啟帆偏頭,說:“你今天怪怪的。”
許延楓笑了笑:“還好吧,哪裡怪?”
秦啟帆思索片刻,說:“特彆配合。”
許延楓說:“不是你讓我把你當長輩,我尊敬長輩怎麼了。”
秦啟帆心裡不爽。
人就是這樣,隻能自己倚老賣老,彆人說他老他就不舒服。
秦啟帆隔著口罩笑:“這麼乖?那乖乖聽叔叔的話,到一邊玩球去吧。”
秦啟帆說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電腦屏幕上,不理會許延楓。
許延楓夜不惱,依舊待在秦啟帆身邊,過了一會,突然又伸出手,這一次是碰秦啟帆的後領。
秦啟帆捂住脖子,轉頭問:“你又在乾嘛?”
許延楓說:“剛才有隻蚊子在你後麵飛。”
秦啟帆不聽他鬼扯:“你再打擾我,我就給你父親打電話。”
這種對付小學生的告狀方法讓許延楓哭笑不得,他這才安靜下來,不再乾擾秦啟帆。
秦啟帆專心致誌地研究文獻,許延楓則是一心一意地欣賞他。
許延楓的目光落到秦啟帆修長的脖子上。
他知道,透過衣領,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嫣紅的痕跡,那是他前天夜裡細致地印上去的。
*
秦啟帆開始勞逸結合後,身體逐漸恢複。
工作也在平穩地推進,除了許延楓時不時來騷擾他,一切都很好。
秦啟帆摸不清許延楓在想什麼,最開始,許延楓對他的印象肯定不好,不知怎麼著,就變成時常來找他了。
明明之前秦啟帆下定決心,不想跟這人產生交集,兩個人卻一點一點熟悉了起來。
真是詭異。
而他另一個身份“傅深”那邊,沒有再遇到許延楓。
結合最後一次在許延楓的公寓裡過夜時,許延楓的態度,秦啟帆認為,他可能是膩了。
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相處三次就夠了。
秦啟帆覺得這樣不錯,傅深消失,隻留下秦主任,與許延楓保持前輩與後輩的關係,是最好的結果。
但他忽略了一點,他與許延楓在s城的社交圈子,實在太相近。
秦啟帆身為秦家的長子,又跟傅家有關係,擁有這個身份,時常接到社交活動的邀請。
通常情況下,他都會以搞研究為理由推掉,可這次是一位行業大佬舉辦的戶外宴會,這位大佬平時對傅家多有照顧,秦啟帆跟他也較為熟悉,不方便不去。
在赴宴之前,秦啟帆特意打聽,聽聞主人沒有邀請許家,他才放心。
許家畢竟人生地不熟,混得沒那麼開,沒被邀請也很正常。
既然是參加宴會,肯定不能邋邋遢遢,秦啟帆打點好自己,出發前往大佬的宅邸。
秦啟帆不喜歡這些活動,他寧願躲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可這年頭搞科研都要拉關係了,作為秦家的長子,不得不出麵參與這些事。
今天宴會的主人與傅家熟識,甚至曾經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秦啟帆,被秦啟帆婉拒。
因為以前拂過人家的麵子,秦啟帆更是把姿態放得很低,送上不菲的禮物,老老實實待在宴會現場。
隻可惜觥籌交錯在他眼裡實在無聊,他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的氣息,配上他溫柔的眉眼,看起來風流多情。
不少人跟他搭話,他好脾氣地微笑,更是令人如沐春風。
秦啟帆臉上一邊笑,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可以走,百無聊賴間,隨意地抬頭,冷不防看到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材高挑,氣質出眾,出現在宴會現場,英俊挺拔,還帶著一股天生的傲氣,頗為吸引眼球。
他手裡端著一杯酒,舉目四望,似乎在找什麼人。
秦啟帆嚇出一身冷汗。
許延楓怎麼來了?不是沒請許家嗎。
不過想想也是,許家想在s城發展,怎麼可能不拜山頭,眼下正是最好的時機。
秦啟帆抽了抽唇角,轉過身,往場地邊緣走去。
找個機會溜了算了。
他往主人家的宅子那邊走,希望借著建築物遮掩自己。
秦啟帆走到房屋側麵的花房外麵,在一塊溫室玻璃旁邊站定。
這裡應該沒人了。
他準備在這裡躲一會,等許延楓走遠,他就離開。
秦啟帆站在那裡,突然感覺有些滑稽。
他怎麼這麼怕許延楓了?還主動藏起來,簡直不是他的風格。
秦啟帆這才發現,他這段時間的生活節奏被許延楓徹底打破。
許延楓的存在感太強了,令他開始有顧慮,他的思維無時無刻都在圍著許延楓轉。
這個現象很不妙。
秦啟帆陷入沉思,還沒等他思考清楚,突然聽見旁邊的花房傳來說話的聲音,窸窸窣窣,夾雜著低笑,原來那裡麵有人。
“外麵那個秦啟帆知道吧。”
“知道知道,長得挺帥的。”
第一個聲音嗤了一聲:“什麼帥啊,年紀很大了,我爸爸曾經想把他介紹給我,我一聽大我七歲嚇死了。”
“那也還好啊,富二代這個年齡沒結婚不是很正常麼。”
“嘁,有什麼好的,他也沒繼承秦家啊,被他弟弟壓著,隻能躲著做研究,研究個鬼啊,搞研究又沒有錢,依我看就是鬥不過秦家老二,找個理由回避罷了。”邋遢遢,秦啟帆打點好自己,出發前往大佬的宅邸。
秦啟帆不喜歡這些活動,他寧願躲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可這年頭搞科研都要拉關係了,作為秦家的長子,不得不出麵參與這些事。
今天宴會的主人與傅家熟識,甚至曾經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秦啟帆,被秦啟帆婉拒。
因為以前拂過人家的麵子,秦啟帆更是把姿態放得很低,送上不菲的禮物,老老實實待在宴會現場。
隻可惜觥籌交錯在他眼裡實在無聊,他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的氣息,配上他溫柔的眉眼,看起來風流多情。
不少人跟他搭話,他好脾氣地微笑,更是令人如沐春風。
秦啟帆臉上一邊笑,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可以走,百無聊賴間,隨意地抬頭,冷不防看到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材高挑,氣質出眾,出現在宴會現場,英俊挺拔,還帶著一股天生的傲氣,頗為吸引眼球。
他手裡端著一杯酒,舉目四望,似乎在找什麼人。
秦啟帆嚇出一身冷汗。
許延楓怎麼來了?不是沒請許家嗎。
不過想想也是,許家想在s城發展,怎麼可能不拜山頭,眼下正是最好的時機。
秦啟帆抽了抽唇角,轉過身,往場地邊緣走去。
找個機會溜了算了。
他往主人家的宅子那邊走,希望借著建築物遮掩自己。
秦啟帆走到房屋側麵的花房外麵,在一塊溫室玻璃旁邊站定。
這裡應該沒人了。
他準備在這裡躲一會,等許延楓走遠,他就離開。
秦啟帆站在那裡,突然感覺有些滑稽。
他怎麼這麼怕許延楓了?還主動藏起來,簡直不是他的風格。
秦啟帆這才發現,他這段時間的生活節奏被許延楓徹底打破。
許延楓的存在感太強了,令他開始有顧慮,他的思維無時無刻都在圍著許延楓轉。
這個現象很不妙。
秦啟帆陷入沉思,還沒等他思考清楚,突然聽見旁邊的花房傳來說話的聲音,窸窸窣窣,夾雜著低笑,原來那裡麵有人。
“外麵那個秦啟帆知道吧。”
“知道知道,長得挺帥的。”
第一個聲音嗤了一聲:“什麼帥啊,年紀很大了,我爸爸曾經想把他介紹給我,我一聽大我七歲嚇死了。”
“那也還好啊,富二代這個年齡沒結婚不是很正常麼。”
“嘁,有什麼好的,他也沒繼承秦家啊,被他弟弟壓著,隻能躲著做研究,研究個鬼啊,搞研究又沒有錢,依我看就是鬥不過秦家老二,找個理由回避罷了。”邋遢遢,秦啟帆打點好自己,出發前往大佬的宅邸。
秦啟帆不喜歡這些活動,他寧願躲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可這年頭搞科研都要拉關係了,作為秦家的長子,不得不出麵參與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