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的房子外麵,站著華羅森和牧正。前者悠然自得,後者一臉陰鬱,光從氣質上就能看出他們不是一路人。
“你在這做什麼?”華羅森說。
“你在這做什麼,我就在這做什麼。”牧正冷淡的說。“不要和我爭,你打不過我。”
“小孩,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能用暴力解決。”
“我能解決你就行。”
“好,在最終線索出來之前,我不跟你內耗。”華羅森停止了無意義的爭論。“不過你身為這屆神父的兒子,你爸爸就沒找到愛德華留下的手稿什麼的嗎?”
“也對,看你這樣子,如果找到了,也不至於來這堵他。”
牧正雙手插在口袋裡,低著頭,不停地用腳玩著土,似乎沒聽到華羅森的話。
“我想除了康納那部分的信息,你獲得的信息應該和我差不多。使鎮民死亡的其實有兩個因素,其中一個就是那種未知疫病。我之前去找過李歐,他作為小鎮的醫生,完全找不到有關這種疫病的相關信息,你說怪不怪?”
華羅森隻是有點無聊,他說的這些信息,對方都知道,所以也不怕多透露出去什麼信息,讓他登先捷足。
“我試著阻止過第一個因素,但隻是延後了時間,那些鎮民依然會一個一個消失……哎,答案應該就在愛德華的筆記裡。所有辦法都試過了,親自去撬那個叫瑪莎的老太婆的嘴,還屢屢失敗。”
“不是康納的話,應該無法得到這些信息,還好,係統重新分配進來個玩家,雖然有點不好控製。”
“你話真的很多,特彆煩。”牧正說。“我隻想知道那奇怪的疫病究竟是什麼。”
“我也想知道啊,就算最後找不到內臟,破解世界觀的完成度高,係統也能掉點內臟器官。不過那人進去有一陣了,一直沒出來,我猜應該已經找到線索了。”
兩個人死盯著房子,一旦唐元從裡麵走出來,他們就會動手。
不過倆人並不是一夥的,彼此也是敵人,算是各自為戰,誰能搶先拿到東西,各憑本事。
“那本筆記是我的,你就趁早放棄吧,小屁孩,回去吃完奶再來吧,隻會用暴力的家夥。”
牧正掃了掃華羅森:“你腦子壞了吧,死人是不會生氣的。”
“但是人與人之前的程度是不一樣的,我怎麼知道你是完全喪失憤怒的情緒還是隻喪失一半,萬一激將法好使了呢?”
華羅森無辜的攤了攤手。
……
唐元快速的翻完一整本筆記。
事實上,這本筆記的內容都是乾貨,但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因為這些信息他已經通過echo眼提示的資料中知道了。
包括星之彩,愛德華對星之彩的癡迷。
筆記上很詳細的講解了有關星之彩的知識,這對於其他玩家是完全陌生的知識,隻能通過筆記來獲取,但對於唐元來說,這些本來就在他的資料庫中。
甚至,筆記上的信息還不如echo資料庫中的全麵、
這上麵對於幼年星之彩的描述很含糊,愛德華應該隻是從其他渠道獲知殘缺的知識,記在了上麵。
【筆記上沒有記載胚芽形態的星之彩的形態以及幼蟲的形態,隻是模糊的描述了幼年星之彩也有吸收生命力的能力。】
換句話說,光從這個筆記上來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沒有從休眠狀態解放出來的“星之彩隕石”是無法侵入生態係統,給人類造成威脅的。
想要知道這個信息,必須跑一趟天文台,認真研究隕石,和教授交流,甚至需要親手砸開隕石才能推測出來。
唐元倒是沒有親自去研究,但echo眼資料庫已經提前告訴他很多信息,因此他隻要砸開隕石,就能立刻明白,這個星之彩一直在休眠,並不是危害鎮民的元凶。
天文台的信息,隕石上的信息,筆記上的信息還有病症的信息,隻有充分分析這些信息的人,才能推測出真相:小鎮上存在另一隻星之彩,隕石隻是個幌子。
“我可以獲得比他們更多的信息量,所以能更容易推測出真相。他們就隻能依賴於地圖中散落的信息了。”
“這筆記雖然對我沒用,但卻是其他人獲取信息最直接的來源,我可以利用一下。”
唐元拿著筆記,離開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