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對方隻是個情感缺失的死人，有什麼資格？他應該連憤怒，高興，悲傷這些都感覺不到了，為什麼還要擺出那副“很滿足，我很懂”的樣子來？
長劍上的怨氣升騰起來，變得格外凶猛。
“因果之力，附之於劍。”
另一股白色的氣旋也升騰起來，跟在怨氣的後麵，纏繞在長劍之上。
華羅森從那柄劍上感受到了一股可以碾壓所有東西的力量，他已經很久沒感受到恐懼了，而現在，他居然有點害怕那劍上的白色氣旋。
對方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對華羅森發動了進攻，頓時那帶著白色氣旋的劍氣掃了過來。華羅森倒是有一點保命的道具，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硬接，隻能被動的躲閃。
“從海陽的記憶中得知，因果之力應該是係統用來維持基本運作的能量，同時也會把因果之力轉變為因果點，當做送給玩家的通關獎勵。但玩家居然也能使用因果之力，這就不知道了。”華羅森邊躲著，一邊思考其中的聯係。
他躲過了幾道劍氣。
那些纏繞著白色氣旋的劍氣直接砍到了牆壁，天花板，甚至是封死的空氣牆上。
被劍氣貫穿的牆壁和天花板後麵並不是其他房間，而是一個個黑洞，仿佛連通另外一個異空間。
這力量會直接摧毀這個遊戲世界。
“這……”華羅森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破壞。
“真的不如一開始就毀了。”楚塵搖著頭，看著像老鼠一樣四處逃竄的華羅森，神情冷漠。“雖然會損失一些因果力，但總的來說更省事。”
“因果力是維持世界存在的本源力量，它可以用於創造，也可以用作毀滅。這力量可以直接從根本上抹掉一個世界，當然毀掉一個世界要使用的因果力太多了，平時不會這麼浪費，通常隻會用在銷毀世界核心上。不過這個小世界，因為你們的插手，我找不到核心，很煩惱。”
華羅森沒想到對方還隱藏著這樣的殺招，他確信自己挨不了一劍。
楚塵冷笑著：“你們不是殺不死嗎？那試試這個。”
又一道劍氣衝著華羅森襲來。
[恭喜你們完成主線任務“找到遊戲製作者，並完成他的心願”。]
[你可以選擇立刻結算，離開本世界，或者繼續探索。]
危急時刻，係統提示音響起。
是唐元那邊已經修好所有的bug，完成任務了嗎？
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看著越來越近的劍氣，華羅森可沒有自信擋下來，當機立斷。
“立刻結算，我要回去。”
在劍氣快要碰到華羅森的瞬間，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帶走了華羅森。
劍氣打空，又破壞掉了後麵的牆壁，露出黑洞。
黑洞中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微弱的閃光，似乎是由細小數字組成的信息流。
“真遺憾，被他逃走了，算了，開始破壞吧。”
突然，從黑洞中湧出大量流質的發著微光的物質，這些物質堆在楚塵麵前，漸漸聚集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是你在毀壞我的心血嗎？”
楚塵抬頭，從這一團不可名狀的怪物身上，感受到了無儘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