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委員看著王濤凶神惡煞的眼眸,略有一絲遲疑,
他當然知道營救1000名俘虜的壯舉,這件事在民黨內部的轟動不亞於一顆原子彈。
許多的革命前輩在勝利前夕歸來,甚至改變了民黨內部的政治版圖。
王濤的眼神戾氣大盛,手一揮,閃亮的軍刺一晃而過,
“噗嗤!”
鋼鐵般的手握著軍刺,釘住腿骨,來回轉動,發出瘮人的“沙沙”聲,鮮血狂湧而出。
“啊…”
俞委員雙眸怒睜,發出高亢的叫聲,他養尊處優,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王濤,連連點頭,他懷疑,再不投降,王濤會在他的腿骨上鑽出一個洞!
“這就對了嘛,早點說,何況遭這份罪?”
王濤不屑地冷笑,有些高級官員,平時看起來人五人六,真要碰到事,比誰都怕死!
“呲喇”,
軍刺猛地拔出,扯出來幾綹血紅色的肌肉,在倒刺上隨風飄蕩。
“你快幫我療傷!”
俞委員恐懼地看著大腿上狂湧而出的鮮血,嘶啞著聲音喊道,軍刺的殺傷力大,傷口很難愈合。
“放心,你的氣血充盈,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王濤既然撕破臉,就沒準備再客氣,跳坐在一個破木箱上,手中的軍刺輕輕地敲擊著龍門吊鋼架,發出“叮當”的聲音,悠閒自在,他不急。
俞委員感到一陣一陣的頭暈目眩,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其他,連聲說道:
“這一切都是鄭家乾的!”
“不是劉偉?”王濤愕然,噌地跳下來,湊近身體確認道。
“劉偉是誰?”
俞委員一臉懵逼,顧不得琢磨王濤話裡的意思,急切地說道:
“是在鄭家的運作下,1000多名俘虜才能逃回總部,這件事,在民黨高層內部都傳遍了。”
“不可能,不可能!”
王濤濃眉緊鎖,揮舞著軍刺,大聲吼道:
“這件事,沒有督查部內奸的配合,根本不可能成功!”
說罷,他一把揪著俞委員的衣領,歇斯底裡地吼道:
“說,潛伏在督查部的內奸是誰?是不是劉偉?”
“咳咳…”
俞委員臉色慘白,被壓迫地喘不過氣來,好像是快要乾涸而死的魚,努力地張嘴,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王濤暴怒的情緒好似兜頭一盆涼水,稍微鬆開手,讓俞委員得到喘息之機。
“我…我沒必要隱瞞,是鄭家無疑。你…你快幫我處理傷口,我要死…死了!”
俞委員斷斷續續地說道,鳥之將亡,其鳴也哀,向王濤苦苦哀求。
王濤看著臉色慘敗的俞委員,手一揮,藍色光華閃耀,在黑夜中璀璨奪目,好像是九天銀河中群星墜落,星星點點彙聚落入傷口,撕裂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斂。
“這…這裡是城外?”
俞委員剛剛鬆了口氣,立刻意識到不妙,能動用法術,分明是到了城外,結結巴巴地問道。
城外可是法外之地,殺個人比踩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放心,隻要你配合,我不會傷害你。”
王濤很沒誠意地說道,仿佛沒有看到俞委員血跡斑斑的大腿。
俞委員當然不會相信,硬著頭皮,顫聲問道:
“我把能說的都說了,長時間不回去,民黨一旦起了疑心,軍國大事就會功虧一簣!希望你不要自誤!”
他感覺自己凶多吉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王濤的愛國心,希望王濤能看在國家的份上,放自己一馬。
王濤握著軍刺,在鏽跡斑斑的鋼鐵架子上無意識地劃著,壓根沒有在乎俞委員的話,他在思考…
要說劉偉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他是不信的,可他現在已經是敗家之犬,沒有確鑿的證據,想要指證劉偉,根本沒有可能。
孫長老和劉偉已是一丘之貉,沒有鐵的證據,他貿然出現,就是去送死。
俞委員看著軍刺上沾滿紅色的鐵鏽,想到剛才**他的腿裡,嘴角抽搐,眼神中閃過一道戾芒。
“我還要你幫忙做一件事,做成後,我就放你離開。”
王濤再三思考,終於想出來一個計策,他想要一舉翻身。
……
鄭彩英看著李穎離開機場後,心中滿懷著期待,急匆匆地直奔家裡,迫切地想到見到久違的丈夫。
久彆勝新婚,一個孕婦的心情,總是希望得到丈夫的關懷。
推開家門,熟悉的布置,一切和兩個月前毫無二致,隻是空蕩蕩的,仆人們都跟著去了第三星球,變得冷清寂寥。
“怎麼還沒回來啊?”
鄭彩英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6點,平常這個時候,丈夫應該回家了。
“我不在家,心都野了,男人不管真的不行!”
鄭彩英揮舞著拳頭,狠狠地說道,她感覺這次回來是來對了。
“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鄭彩英低頭一看,竟然是俞委員,手指在綠色按鈕上遲疑了。內心疑竇重生,這個時候,俞委員不應該來電話,但考慮到雙方的良好合作,她還是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