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陣聲音,讓林七順勢將手收了回來。
他剛轉過頭,就看到一身穿白衣,滿頭白發的老者。
雖已年過花甲,但卻步伐輕盈,腰杆筆直,完全看不出來。
林七麵露疑惑之色,上下打量著此人。
“你是?”
林七並不知這家夥是何來曆,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在這?
“你一個黃毛小子,還不配知道老夫是誰。”
他十分狂傲,看著林七的目光中儘是不屑。
狂的林七見過不少,這麼狂的,林七還是頭一次見。
林七冷哼一聲,順手抽出了一根金針。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冷哼一聲,絲毫沒將林七當回事,徑直走到了夏清河跟前。
看清此人的那一刻,夏清河情緒激動,用儘全身力氣蠕動身子。
“白,白大師救我!”
夏清河痛苦不已,眼神中帶著懇求。
“夏公子放心,老夫既然受你之托,就絕不會坐事不管。”
他抬手拍在夏清河的肩上,一縷真氣湧進,夏清河體內的刺痛瞬間消失。
夏清河愣了愣,臉上瞬間露出激動的笑意。
他費力的從地上爬起,連忙道謝。
“多謝白大師。”
“有意思,這老東西竟然藏得這麼深。”
剛開始,林七並沒將此人當回事。
沒想到,這家夥竟也懂得醫術,但也就僅此而已。
林七的聲音很小,在場沒一個人聽到。
白大師雖沒聽到,但他看到林七嘀咕了幾句。
他麵露得意的笑容,不緊不慢的上前兩步。
“黃毛小子,醫術可不是這麼用的,害人終害己!”
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直接說教起了林七。
林七輕笑道一聲。
“我怎麼用,跟你有關係嗎?”
林七展示出的醫術,不過自身的冰山一角。
要是全力施展,這姓白的得給他跪下。
林七一句話,讓他頓時黑了臉。
可很快,他就又調整了過道。
“年輕人狂點是好事,但可彆狂過頭了。”
白大師話剛說完,沒等林七開口,夏清河就湊了上來。
他一臉輕狂的看著林七,又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
“白大師,您地位尊貴,沒必要跟個騙子浪費口舌。”
夏清河在討好白大師的同時,還不忘轉頭對著林七一頓輸出。
“你他媽趕緊給我滾,我夏家不歡迎你,再不走,老子打斷你的腿!”
“嗯?”
林七似笑非笑地轉頭,一個眼神,就給夏清河嚇得一激靈。
“你,你想做什麼!”
他不再硬氣,謹慎地看著林七,下意識後退兩步。
“你真以為他給你治好了?”
夏清河一愣,而那白大師卻十分自信。
“我白某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就更彆說是這麼點東西了。”
此話一出,夏清河心中也有了些底氣。
“沒錯,就你那些雕蟲小技,又豈能難得到白大師。”
林七本來還想著,夏清河如果向他服個軟,他可以看在夏婉的麵子上,饒過他。
誰曾想到,這家夥竟然是油鹽不進,還敢如此猖狂。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相信這老東西,那你到時候可千萬彆跪下求我。”
夏清河冷冷一笑,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還想讓老子跪下求你。”
林七懶得理會,有他後悔的時候。
這白大師就是個半吊子,一般的病能治,可有些病他治不了,尤其是林七耍的手段。
林七可給他打進去了一根金針,此人也隻是壓製了而已,金針還在。
“老夫沒心思跟你在這裡瞎扯,好自為之。”
他故作高深,微微仰頭,輕蔑的看了林七一眼。
“夏公子,我既然答應就你母親,那我們就彆在這耗著了,救人要緊。”
聽到此話,夏清河連連點頭。
“白大師說的對,可彆因為一個騙子,耽誤了我母親的病情,大師您請!”
白大師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一步步地走了進去。
在向前時,夏清河還不忘回頭瞥上一眼。
林七歎了口氣,也懶得再廢話。
“夏小姐,既然你母親已經有人在治了,那我就走了,但你之前答應我的可不能變。”
說完話,林七轉身就要走。
可剛走兩步,就被夏婉攔了下來。
“林公子,我還是相信你。”
夏婉與林七接觸的不多,可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林七比白大師更靠譜。
她這話讓林七也有些意外。
林七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臉上還帶著幾分好奇。
“你就這麼相信我?”
夏婉堅定地點了點頭。
“還請林公子跟我走一趟,如果能治好我母親,林公子要求隨便提,我絕對不還口。”
“夏小姐不必如此,正所謂幫人幫到底,既然都到了這,那我就跟你去看看吧。”
夏婉點頭,連忙上前給林七帶路。
沒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大廳。
大廳裡的人並不多,除了幾名下人外,也就隻有夏清河與白大師。
在看到林七時,夏清河瞬間變了臉色。
“誰讓你他媽進來的,給我滾!”
夏清河憤怒不已,說話的同時,他就要上前。
可剛走一步,又將踏出的腳收了回來。
林七臉上的笑容,讓他感覺到不安,這上去怕是得出事。
見林七一步未動,夏清河剛準備開口,卻被白大師攔下。
“夏公子不必如此,他願意留就留著吧,順便讓他看看什麼才叫醫術。”
聽到此話,夏清河這才作罷。
隨即招手,將他母親扶了上來。
她母親的年齡並不大,可臉色卻是出奇的蒼白,氣息也十分微弱。
林七眉頭微皺,麵露深沉之色。
不過林七並沒有表態,而是想看看,這白大師會怎麼做。
此人隻是看了兩眼,就十分自信的說道。
“尊夫人這並非什麼疑難雜症,待我行針之後,她自會恢複。”
夏清河激動不已,連忙點頭。
“那就麻煩白大師了,隻要我母親醒來,好處定少不了您的。”
白大師微微一笑,故作清高的開口。
“醫者仁心,夏公子說這些,可就是在打我臉了。”
說話的同時,他順勢掏出銀針。
“老東西,你這一針下去,他母親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