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薇,真的是你!”陌生女子已來到淩亦薇麵前,滿眼驚喜和激動。
淩亦薇困惑地問出來:“你在叫我嗎?”
陌生女子錯愕。
“我們認識?”淩亦薇又問。
陌生女子瞪大眼睛看著她,隨即眼裡閃過一絲哀傷和落寞的神色。
淩亦薇仍然很納悶,不過見那陌生女子不答話,心想估計是認錯人了,便禮貌性地衝她一笑,轉身繼續走起來。
陌生女子目送著她,默默懺悔出來:“亦薇,你一定是恨我至深,選擇用這樣方式對我,不過我不怨你,這是我自作自受,誰讓我曾經那樣傷害你!”
白天過去,黑夜來臨,天地間到處充滿著孤寂和清冷。
一片冷色係列布置的臥室此時顯得更加寂寥和靜謐,雙人床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小的是酣然大睡中的煜煜,大的是毫無睡意的寒澈。
漫漫長夜孤枕難眠,不知幾時開始,寒澈習慣把兒子抱來一起睡,借以消除難耐痛苦的寂寞。然而那隻是短暫的,兒子睡著之後,他依然要獨自麵對這苦悶的長夜。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再次撫上兒子嬌嫩光滑的小臉龐,以前,他覺得兒子遺傳了自已的外貌是件很自豪很驕傲的事,可現在,他真希望兒子的五官長得像她,最好是一模一樣,那他可以借看兒子來慰籍對她的思念,無需隻在兒子醒著的時候對著兒子的眼睛癡迷。
伴隨著一聲悲歎,寒澈起身下床,打開電腦尋找他的精神食糧——登陸她的博客。
仔細閱讀著不知看過多少次、都能背出來的文字,他寂寞的心總算沒那麼空虛。然後敲打鍵盤,寫出心裡此刻的感受。
這不是他第一次寫日誌,上個月起他已習慣對著電腦懺悔和痛訴,一邊體會著她當時的痛,再次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感到羞愧和痛恨。
他的心裡依然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隻因他實在無法失去她,沒有她的日子,他生不如死,這樣的漫長相思之苦真的太煎熬,他不知自己還能撐住多久。
眼淚,不知第幾次從他眶中溢出,逐漸模糊了視線,他索性趴在鍵盤上,悲慟低泣起來。
一個倨傲狂妄的男人,曾經自以為是傲視人間,在情到深處時,也不過是一為情所困、為愛折磨的凡夫俗子。
在家呆了兩天,淩亦薇總算下樓走走,竟然再次遇上那個古怪陌生的年輕女孩。
“你好!”女子主動過來打招呼。
淩亦薇基於禮貌客氣地應了一句。
“那天的事很對不起,希望沒有給你帶來困擾。”女子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淩亦薇,自顧往下說起來:“我有個很好的朋友,一年前突然離我而去,我們感情很好,我一直忘不了她,她長得和你很像,那天我一時迷惘,把你當成了她。”
淩亦薇恍然大悟,忍不住問:“你的朋友……她名字叫亦薇?”
“恩,弈的弈,紫薇花的薇,很抱歉!對了,我叫餘曉鈴,你貴姓芳名?”
原來是李曉玲!
淩亦薇曾經最好的朋友,卻也是傷淩亦薇至深的朋友!
她知道寒澈一直在尋找亦薇,那天無意碰到亦薇,便馬上告訴寒澈,不料寒澈早已知曉,還對她說出亦薇失憶的前因後果。
這一年來,她一直懷著愧疚和懺悔過日子,多次尋找亦薇,難得重遇,她想為亦薇做些什麼,於是今天一早就來到這個住宅區,等待亦薇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