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寒君浩心如刀割,“彆這樣,薇,請不要感到自責,如果你有印象,你還應該記得我說過的另一番話,愛情沒有對錯,並非我愛你,就要你也愛上我,假如真的這樣,那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真愛可言。”
溫柔俊秀的臉龐同樣充滿惆悵和哀傷,他再次忍痛說出那個會令自己心碎的建議:“既然你不肯跟我一起,那你跟大哥回家吧。我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某些舉動令你很難受很痛心,但不妨想想,他經曆了這麼大的苦難,意誌消沉,心情難免不好。”
淩亦薇搖了搖頭,“不是的,不關這個!是我和他真的無法回到從前,或許,我們本來就不該有交集,所以我想還是早點結束吧。”
當年的她愛寒澈愛得死去活來,飛蛾撲火般深深淪陷,明知不該那樣卻仍卑微地執著和堅持。如今,儘管對他依然有愛,但她已經懂得選擇把這份愛壓在心底深處。
經曆過種種事情,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天真單純的淩亦薇,再也無法做到無怨無悔地去愛一個人。
覆水難收,試問這樣的自己和這樣的寒澈,還有可能走在一起,還可能恢複從前嗎?
“那煜煜呢?你不怕他將來也變成大哥那樣的性格?說不定將來還會走一條像大哥這樣的愛情路?”看出她的絕望和心灰意冷,寒君浩心如火煎,忍不住搬出煜煜,這也是唯一能牽絆住她的借口。
淩亦薇稍頓片刻,隨即幽幽說道:“剛開始我確實有過這個憂慮,慢慢我想通了。阿澈的母親有了前車之鑒,我相信她會吸取教訓,把煜煜教導得很好,還有你媽媽,婉約善良,有她的幫忙教導,煜煜長大後會跟你一樣懂事!”
“你不在他身邊的話,隨著他的長大將來有可能把你忘記!他腦海裡將不再有你這個母親的存在!”
寒君浩這句話,說得一針見血,可惜淩亦薇早就想過,錐心之痛再次體會,已不似第一次那般難受:“他記不記得我沒關係,隻要我能永遠記住他就行。況且,為了他的快樂成長,他就應該忘了我!”
“薇……”
“浩,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很多事情唯獨我最清楚,隻有親身體會過才懂得怎麼抉擇,這次就由我選擇吧!”抬頭望了一下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淩亦薇長長一籲,突然轉過身,邊自顧往回走,邊叫上他:“天黑了,我們回去吧,寒夫人和你媽應該送飯來了。”
望著她單薄的身子緩慢地走在寬敞乾淨的走廊上,寒君浩心亂如麻,稍後,也疾步跟上……
這天,醫生宣布寒澈正式出院。
除了寒嘯天,寒家其他人都來了,她們幫寒澈收拾整理,淩亦薇也在收拾著自己和煜煜的個人物品。
“媽咪,為什麼我的衣服要和你的分開?”一直看著淩亦薇收拾的煜煜,忽然問了一句。
淩亦薇忙碌的雙手一停頓,怔怔地看著兒子。
容豔紅仿佛看出點兒端倪,不覺走了過來:“亦薇,反正你會跟我們回去寒府住,你和煜煜的衣服就一起放在行李袋好了,不用分開裝。”
淩亦薇繼續沉默片刻,訥訥地道:“容姨,我等下會回我家。”
“啊,亦薇你不是跟我們一起回去的嗎?為什麼還要回你家?”邱雪蓮聽罷也連忙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