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自虐，會讓一個人養成下意識的習慣。
剛握住手術刀，華逍就控製不住地將它用力攥緊。
鋒利的刀刃再次深深刺入皮肉中，鮮血快速湧出……順著手腕流下。
自虐的次數太多，每當他握住這把手術刀，就會不自覺重複之前的動作。
“……破綻？”
聞言，華逍笑容陰冷地看向自已的手。
“哪有什麼破綻？”
楚墨又不是第一次見他自殘了。
因此，他看上去仍是那麼不慌不忙，充滿淡定。
甚至還笑著反問：“你是在故意詐我吧？”
想用這種方法，來試探他？
他會有那麼容易上當？
“哎……”
卻見眼前的少年倏而輕歎一聲，搖搖頭。
“華博士，你有時候……還真不太聰明呢。”
什麼智商極高的天才型人物，還不是一樣有短板？
果然，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
“……什麼意思？”
見狀，華逍的求知欲再度被他激發了出來。
“我說的破綻，指的是你傷害自已時的反應。”
楚墨終於大發慈悲般，告訴了他。
“是，你的確經常這麼做，沒什麼特彆的。”
“可你用克隆體和本體自殘的時候……反應可不太一樣。”
“……哪不一樣？”
直到此刻，華逍仍然沒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連你自已都沒發現？”
楚墨嘴邊的笑容緩緩擴大。
“你很享受自虐的快感，身體總會下意識做出相對的反應。”
比如表情變化，包括身體的微微顫栗。
“但當你用本體這樣做的時候……感受明顯更加真實。”
剛才華逍握著刀朝他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今天的對方，跟之前的有什麼不同。
“所以，是我贏了吧？”
在華逍因為不敢相信，而還未做出反應時，楚墨突然起身。
“看來這個找不同的遊戲……已經結束了啊。”
當然，還得感謝對方的自負。
這家夥居然真敢用本體來見他，顯然是真覺得他看不出來。
可華逍遠遠低估了他的觀察力。
貓抓老鼠的時候，可是要用上很多的耐心。
不僅如此，還得在安靜蟄伏的同時，把老鼠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這種事對他來說，本就無比擅長。
等了這麼多天，總算是把這家夥的本體給等來了。
不容易。
“……就算你看出來了，那又怎樣？”
短暫的震驚後，華逍看似又恢複了冷靜。
“你什麼都做不了……”
“哦，你指的是這個嗎？”
少年笑著抬起手腕，晃了晃那隻手環。
下一秒，他的紫眸卻開始發亮。
“不……不可能……”
華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你一直以來……都是裝的？！”
這手環……對他根本沒有限製？？
“可惜，你發現得太晚了。”
楚墨摘下手環，往旁邊一扔。
“華博士，一切都該結束了。”
在他的召喚下，方圓幾十公裡內的喪屍都正迅速朝這邊趕來。
隻需要幾分鐘，就能把這裡團團圍住。
“……就憑你？”
華逍咬牙笑了。
“彆忘了，你還在誰的地盤上！”
“誰說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