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緣就篡改了他們的計劃。
兩封信,一封以殷振高的印章落尾,一封以淩旭璟的印章落尾。
計劃有變,一邊另外尋機會下手,一邊會暫停殺敵,這樣就不會出事。
就算淩旭璟到了之後發現信封,也隻會認為是有人想要陷害他們,耽誤戰事也是罪責。
酒樓包廂中,殷商修早早的等著了,秦緣戴了麵紗推門進去,殷商修看到她便眼前一亮。
“悠兒!”
他都坐不住趕緊起身迎上去。
“公子。”
秦緣摘了麵紗對他笑了笑。
“可有得手?”
“嗯。”
“快,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殷商修內心十分的激動,隱隱有一種大事將成的感覺。
秦緣自懷中拿出了一塊帕子,裡麵包裹著一個印章,殷商修接過看了眼:“是的,沒錯就是這個,悠兒你做得很好。”
她做的當然好了,這塊印章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複製出來的贗品。
彼時淩旭璟已經趕到陽城了,對於他爹躲過死劫一事半點不知,軍營裡幾個人還在為他發來的信件疑惑。
“爹,你們沒有上戰場?”
他知道趕不上了,但能去到幫上忙也是好的,可是到了軍營一兵一卒都沒動。
“不是你讓我們彆急的嗎。”
“什麼?”
淩旭璟看到了蓋著屬於他的印章的信件,上頭的字跡也特彆的熟悉,就是他的字,可他不記得他有寫過這樣的信啊。
細細看去,他眉頭一皺:“這不是我的印章,仿照的。”
上麵有些筆畫不對,有一處花紋也不對。
出了這樣的問題,他們自然會有很多聯想,正巧監軍來了,帶著幾個護衛,正是來算賬的。
監軍便是殷振高的人,不用上陣殺敵,軍營裡挑刺卻是一流。
“淩將軍今日為何沒有出兵殺敵,如此延誤軍事放任敵軍肆掠,你意欲何為!”
監軍心頭也帶著疑惑的,明明上頭下的吩咐是要讓淩將軍今日死在戰場上,為什麼改為記他的罪以便卸了他將軍的名頭。
直接把人弄死不好嗎,何須這麼麻煩,僅僅是延誤戰事,這鬨得再大也不能一次就卸了他將軍的名頭,畢竟仗還要打。
可畢竟是上頭的吩咐,他照做就是了,沒有權力問那麼多。
淩旭璟聯想到了什麼,不過他壓在了心底,表麵平和的對那監軍道:“我爹是想等我助他一臂之力,軍事不會延誤,還請監軍放心。”
“淩小將軍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延誤軍事可是大罪,本官也不能當做不知道啊。”
“那監軍便記下吧,屆時我自會向皇上請罪。”
“你……那就如淩小將軍所言了!”
監軍氣的不行,很搞不懂為什麼計劃會突然變了,而且淩將軍他們今日也沒有要出兵的打算。
如果按照原計劃,此刻淩將軍怕是命斷戰場了。
“旭璟,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淩將軍開口問著。
他跟淩旭璟有幾分相似,身上一股鐵血之氣。
“我們中招了,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些才是。”
淩旭璟收回心思捏緊了那封用他的字跡寫下的信件。
自己仿照他的,印章也是仿照的,可怎麼會有人拿到他的印章呢?
他不願多想,可又不得不多想,有許多的巧合,都不用深入的去推敲。